灼灼瞪了他一眼,“跟你說了也不懂,就像我們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世界一樣,小孩子的心思你們又懂麼?”

傅少弦尷尬的摸了下鼻尖,無言以對。

這孩子還真要點精力對付!

“傅少弦,你和容箏的婚期定了是無法改變吧?”

兒子這麼成熟,他覺得有些事情可以和他分享,“你覺得呢?容箏什麼身份你知道,我和她的婚姻不單純的是兩個人的事。”

灼灼聽完陷入深思,傅少弦以為他沒懂也沒繼續往下說,關係到政治兒子應該不那麼明白吧。

沉默許久後,灼灼突然開口,“哪有那麼複雜啊,很多時候都是你們大人想得複雜,其實感情很好解釋啊,就兩個結果,要麼各回各家,要麼你媽變我媽!”

這小子都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話!

“算了,不說這事兒了,反正你也不會改變主意,我就問你,我和箏箏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兒?”

傅少弦耐心的跟兒子解釋,“不是和你說了嗎,箏箏的病非比尋常,這個手術成功率非常低,主要是術後需要注意,那麼多天都熬過來了,總不至於到最後放棄吧。”

“我就問你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兒,廢話那麼多呢。”

傅少弦皺眉,這小子脾氣還真大!

“大概二十來天,箏箏恢複得不錯,可以提前考慮出院。”

灼灼歎氣,“我是一天也不想在這兒呆了,拿人手軟,我待在這兒就是受容箏的恩惠,總覺得欠了她很多。”

好像是這麼回事兒!

“傅少弦,你老實告訴我,你和容箏是不是有交易?”

被人戳中要害,傅少弦吼回去,“小孩子家的懂什麼,胡說八道。”

“通常被說中了才會生氣,傅少弦,別不承認了,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現在這社會嘛,利益第一。”小家夥繞過他上床躺下,“行了,小爺要休息了,你也回去吧。”

傅少弦替兒子關上門,走了。

容箏在醫院門口等他,男人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少弦,我媽說讓你過去吃晚飯,我的兩個哥哥已經回來了,他們想見見你。”

傅少弦聲線清冷,“嗯。”

“灼灼和箏箏都還好嗎,我有許久沒去看過他們了。”

“都挺好。”男人似是不願意多談。

一路暢通無阻,汽車很快到達總統府。

傅少弦突然提到,“晚上我要回M國一趟,後天晚上回。”

容箏驚呼,“你今天早上才剛到就要回,少弦,你這樣飛來飛去身體撐得住嗎?”

男人拍了下她的手掌,“放心,我沒事,既然選擇了你就要承受這一切,結婚後你要習慣這樣的生活。”

容箏還想說什麼,傅少弦已經下了車,他說,“傅氏是爺爺臨終前拖給我的重任,阿箏,我不能懈怠。”

他都這麼說了,容箏也不好再阻攔。

傅少弦,你總有這麼多理由!我們來日方長,難道你每次都要用這個理由來敷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