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終於安靜了,夏雲熙躺在床上不斷的回響剛才和傅少弦的相遇,他走時留下的那句話,幼稚!

他是在說誰,自己嗎?還是祁晟東,或者他們一起?

他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此時醫院。

傅少弦提著大包小包進來。

傅夫人見了他沒好氣的道,“今天什麼風把傅大少吹來了?”

男人把買來的東西擱在購置架上,用同樣的語氣回了句,“您沒事了吧,傅夫人?”

“沒事了我能繼續住在這兒?”

傅少弦拉了把椅子坐下,“傅正煜一直在找你,你隱藏得夠深啊。”

傅夫人冷笑,“少弦,你真是一點也不了解你父親,你是男人,難道還不了解男人麼?如果他有心哪裏會不知道我在哪裏?”

一句話讓傅少弦陷入沉默。

最近他頭腦也不太清醒,被身邊的人和事攪合得一塌糊塗。

“既然這樣,你還是回家吧,傅家不能沒有女主人。”

“你父親本事大著呢不需要我,再說了這些年我為傅家勞心勞力也夠了,難得能清淨些日子。”

傅少弦把玩著那枚結婚戒指,傅夫人見了忍不住誇讚,“喲,容箏眼光不錯啊,這枚戒指很適合你。”

傅少弦拿下戒指,“外表華麗,戴著不舒服。”

“這人生啊猶如你的這枚戒指,光有靚麗的外表有什麼用,日子還是得自己過。”

“最近感歎挺多啊。”

“我該謝謝你爸,一把年紀了讓我看清了許多東西,也讓我經曆了一些事。”

傅少弦起身走近她,“你真的不打算幫幫她?”

傅夫人裝傻,“誰?”

“您孫子。”

“灼灼和箏箏怎麼了嗎?”

傅少弦雙手環胸也不惱,“雲熙來找過你。”

“這你都知道?”傅夫人笑了聲,忍不住搖頭歎息,“雲熙那個傻丫頭啊。”

“你拒絕了?”

“不然呢?”傅夫人反問,“難道你讓我插手你們之間的事?在沒有弄清楚你的想法之前我可不敢輕舉妄動,你們父子倆都不是省油的燈,別弄不好什麼都怪在我頭上!”

這話分明帶著酸意。

傅夫人是在生傅正煜的氣,連同著兒子也受牽連。

傅少弦沉默不語,就連傅夫人都無法洞穿他此時此刻心裏在想什麼。

“少弦,你能告訴我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嗎?”

傅少弦點了根煙,沉冷的眸光瞥向窗外,“那麼八卦做什麼?”

“你一早就知道孩子是你的吧?”

到底是她生的兒子,多多少少還是了解的,如果夏雲熙真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京都怕是早就翻天了。

男人嗬,都一個樣,隻許自己犯錯,絕不許女人對自己不忠。

“少弦。”傅夫人急不可耐,“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再怎麼說那也是我們傅家的血脈啊。”

傅少弦反問,“你這麼急為什麼要拒絕夏雲熙?”

傅夫人真是要吐血了!這孩子就不能給個明確的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