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的功夫男人便提著紅豆粥和泡芙回來。

夏雲熙艱難的坐起身,男人體貼的幫她身後墊了枕頭,“舒服了嗎?”

“嗯。”

男人把買來的東西遞給她,“自己能吃麼?”

“能,沒有到殘廢的地步!”

“嗯哼!”

給她安排妥當,傅少弦走出去接電話。

江哲走過來彙報,“傅少,你料得沒錯,容小姐還在京都。”

這都在傅少弦的意料之中,容箏沒那麼容易放手。

又一次她用逼迫的手段逼自己就範。

嗬,以為他傅少弦就這點能耐麼?

“傅少,要不要?”

傅少弦抬手阻止,“不用,無論她在哪兒都不要管她,好好讓人保護兩個孩子,安全防護加強。”

“您真的要和容小姐撕破臉?”

以前江哲很希望傅少弦一氣之下甩了容箏,真的到了這一步他又不免為傅少弦擔憂。

容箏身份尊貴,一國公主,他們傅家就算再厲害也無法和一個國家抗衡啊!再說了M國的總統也不會同意傅少這麼做,凡事對自己有利,誰願意放過機會?

男人從兜裏掏出一根煙,“是她要和我撕破臉。”

這些日子,他也受夠了事事被她拿捏威脅,他傅少弦何曾這般窩囊過?

“其實女人都矯情,容小姐不過是……”

傅少弦一記厲眼掃過去,江哲不敢再說。

“你以前不是光為夏雲熙說話麼,怎麼突然倒戈了?容箏給了你多少好處?”

江哲慌亂的解釋,“冤枉啊傅少,我哪裏敢要容小姐的好處,我隻是……擔心您惹急了容小姐。”

“怕我不是她的對手?”

“您當然不會把她放在眼裏,可女人的心思誰知道呢,傅少,最毒婦人心。”

傅少弦倒是真覺得江哲最後一句話有理,若是真惹怒了容箏,後果誰也無法預料,該加強防範才是。

思及至此,傅少弦快步回到病房。

夏雲熙大概沒料到傅少弦會這麼快回來,她滿嘴都是泡芙,異常尷尬。

傅少弦順手拿了紙巾給她,“真那麼饞?”

“有點吧。”夏雲熙擦了擦嘴。

“箏箏和你一樣喜歡吃甜食。”

“甜食吃多了不好。”

傅少弦睨了她一眼,“你以前有這樣覺得麼?我能阻止你?”

夏雲熙,“……”

“箏箏愛吃什麼我都會滿足她,事後會悄悄給她補救。”

這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她可以想象,傅少弦這幾年有多疼愛箏箏!

“因為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熬過去,能陪我到何時,每次她發病……都像是要永遠離我而去,沒人知道我的煎熬和痛苦。”饒是傅少弦,鐵骨錚錚,說到箏箏的過往也不禁紅了眼。

同樣的提到這件事,夏雲熙心裏也悶得慌。

“當年離開這裏,你身上一分錢也沒有嗎?”

夏雲熙用手背擦了下嘴,殘留在口腔裏的泡芙突然變得苦澀。

她回憶起四年前的那天,她在醫院產下一對雙胞胎,當時她昏迷不醒,身邊隻有信得過的一位醫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