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後,傅少弦在病房裏不安的來回徘徊,幾乎是在數著時間過。

十分鍾後他又給容齊打去電話。

“怎麼樣,找到夏雲熙了嗎?”

“她去找裴明澈了。”

傅少弦隻覺得體內有一股氣血在上湧,他握著手機的手收得極緊,“裴明澈?”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個名字。

“嗯,我的人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上了裴明澈的車。”容齊也同樣的著急,無論是裴明澈還是傅少弦都是不好對付的人物,他想認個妹妹怎麼就如此艱難?

“我知道了。”

傅少弦失魂落魄的掛了電話,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

她竟然去找裴明澈了?

嗬。

傅少弦突然大笑起來,宛如瘋了一般,他兩手捧在心口的位置,那裏不是特別疼,卻像是堵住了一口氣,把他整個人壓得沉沉的。

無論他做什麼夏雲熙都持懷疑的態度,裴明澈那個偽君子她竟然還敢找上門?

夏雲熙,這些年在外麵你當真什麼也沒學到嗎?

相信我就那麼難?

此時的夏雲熙因為孩子和祁晟東的死早已瘋魔,按理說,她該先去看望安撫祁晟東的家人,可肇事者還活著,她沒臉去見祁晟東的父母。

她必須要給祁父祁母一個交代才能去看望,這樣也能讓死者的家屬好受一些,祁晟東在那邊也能安息了。

裴明澈接到她的電話第一時間趕來,他日日夜夜派人守在這家醫院附近,幾分鍾的功夫就接到了夏雲熙。

“你還好嗎?”擔心她身體虛弱,在接到夏雲熙以後裴明澈關切的問。

夏雲熙本就身體虛弱,加上剛才淋了點雨,冷不丁的她打了一個寒顫,卻依然倔強的回答,“挺好的。”

男人體貼的拿了條毛毯給她披上,“雲熙,你總是跟我這麼客氣,想想我們之前在C國的三年,不是相處的很好嗎?怎麼,你現在都不拿我當朋友了?”

“哪有。”夏雲熙否認,“我找你其實是有事問你。”

“你問。”

“你和容箏什麼關係?”

男人溫柔的雙眸溢出一絲笑,“沒關係。”

顯然,夏雲熙不相信。

裴明澈攤手,“一定要給我和她扯上關係的話,說句不好聽的,就上過一次床而已,事後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誰,是她一直死皮賴臉的糾纏我。”

夏雲熙聽得想吐。

如此溫柔的男人竟然這麼不雅致。

“隻是這樣嗎?”

“當然。”

夏雲熙覺得糾結下去也沒什麼用,她又不喜歡裴明澈,在乎那麼多做什麼?

她問裴明澈這些,隻不過是想試探,他到底在不在乎容箏,在自己出手的時候裴明澈會不會插手來破壞。

“怎麼,你開始在意我的過去了?”男人調笑。

“我隨便問問而已。”夏雲熙睨了眼車窗外,雨霧模糊了她的雙眼,外麵是怎樣的世界她無從得知,隻模模糊糊看到一片顯眼的紅,那是獨屬於深夜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