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過的人當真能輕易的放下?
傅少弦不信。
這種傷害彼此的話題還是點到為止,“這麼早起來要出去?”
“想出去透口氣行嗎?”
“一起吧。”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傅少弦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夏雲熙從他身旁走過,他還能聞到她身上獨屬的體香,清新淡雅!
癡癡看著她遠走的背影,傅少弦兩手緊了緊,給容齊打了一個電話。
散步回來,天色已經大亮,在小區裏轉悠一圈夏雲熙有了饑餓感,胃口也不錯。
傅少弦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每天早起去跑一圈兒,不僅能讓人的心情放鬆,還能適當的鍛煉身體,總比一天到晚關在家裏的好。
鄄城華府他占地麵積最多,跑一大圈夏雲熙也不一定能看到其他住戶,相對來說傅少弦還是比較放心的。
見她吃得差不多了,傅少弦才開口,“想去監獄見一麵容箏嗎?”
夏雲熙沒有預期中的怒氣,而是沉默了數秒,語氣酸酸的道,“你的舊情人,你去見就好了。”
“雲熙,我跟你說正經的!”
“我說的不是正經的嗎?”
傅少弦扶額,吃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知道怎麼哄。
“是容齊讓我問你的,我隻是傳話給你,去不去你自己做決定。”
“你們在合起夥來騙取我的同情心,想讓我去監獄看看容箏過得有多麼淒慘?”
“不是。”傅少弦原本是個不願多解釋的人,可在夏雲熙麵前他不想把誤會升級,隻因他過於在乎,“這是你們兄妹之間的矛盾,雲熙,和我其實沒有關係的,但你和我有關係,我隻是在幫你分析,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不插手。”
他解釋得明明白白,夏雲熙也看得出他在自己麵前小心翼翼,可那又怎麼樣,那道坎他們再也過不去了,隻要看到傅少弦,她無時無刻不想起自己那個死去的孩子和祁晟東,不是他直接扼殺,到底也是他縱容了容箏。
容箏隻是坐牢就讓他們心疼,那麼那些死去的人呢,都是活該嗎?
為什麼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糾纏她?
“我馬上給容齊打電話,告訴她你不去,嗯?”
“去。”夏雲熙一口答應,“為什麼不去,我倒要看看容箏落到了何種地步,才一天一夜就讓你們如此著急。”
“雲熙。”傅少弦的口氣微微重了幾分,“你要注意措辭,不是我們,是你哥!”
“你這麼快就和容箏撇清關係了,當初我要解決了她可是你阻攔的!”
傅少弦本想辯論,突然想到醫生的話,千萬不要刺激她的神經,否則她會很計較,也會鑽進自己的世界裏出不來,盡量讓她忘掉以前的痛苦,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這是治療的關鍵期。
“是,都怪我!”傅少弦承認,“所以,為了彌補我的過失,我把她關押到監獄,不僅給你報了仇,也能讓你免於牢獄之災。”
聽聽這男人,多好聽的說辭啊,就這樣為自己開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