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病房裏充斥著難聞的藥味,容箏不適的打了好幾個噴嚏,她讓醫護人員拿來了口罩。

待安排好自己,她握住夏雲熙微涼的手,“夏雲熙,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沒有雄厚的家世背景是沒有資格站在傅少弦身邊的,你以為我才是你最大的敵人嗎,笑話!

我曾經說,不喜歡任何一個人和穿同樣的衣服,我喜歡的東西隻能我獨自占有,可偏偏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你……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聽見了我的心聲,我想證明傅少弦有多愛你,你竟然給我整這一出,容貌全毀?我倒是想看看以後的你有多醜,傅少弦還能愛你如初嗎?”

“好好在這兒躺著吧,以傅少弦的能力他一定能讓你恢複得很好,不過即使恢複也回不到從前了,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再和我有一樣的人。”容箏輕輕捂上自己的臉,“我的美貌是獨一無二的,夏雲熙,你擁有就是罪,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呢。”

從重症病房出來,容箏不容牛柳開口,冷冷叮囑,“多找幾個人照顧她,我和她還有恩怨沒了結呢,可別讓她就這麼死了。”

“容箏!”牛柳怒罵,“你能不能積點口德,雲熙姐好歹也是……”

“親姐姐嗎?”容箏笑,“都說了這件事不許外傳,你這個助理竟然拿她的隱私在這兒嚷嚷,是想害死她嗎?”

牛柳本能的捂住嘴,她一激動把這事兒給忘了。

雲熙姐是足夠信任她才告訴她實情的,也確實叮囑過這件事必須保密。

“一個私人助理連這點事都把控不好,還是不要出來害人了!”

牛柳還沒從她的斥責中回神,容箏早已離開。

醫院的早上,牛柳是被一個陌生中年女人叫醒的。

“你是?”牛柳揉了揉眼睛。

“我是傅少請來的護工,傅少說白天讓我在這兒伺候夏小姐,您回去休息吧。”

牛柳透過玻璃窗看了眼躺在那裏的夏雲熙,她眼眶濕潤的別過眼,“我想留在這兒照顧雲熙姐,她還沒有脫離危險,我哪裏都不想去。”

護工阿姨安撫她,“牛小姐,你想照顧夏小姐我很理解,可是照顧人需要一個好的身體,你自己都休息不好怎麼照顧她,萬一她醒過來你又倒下了,不是讓她擔心嗎?”

“我知道。”牛柳堅持,“我就在這兒休息沒事的,她沒脫離危險我不走。”

“那行吧。”護工阿姨勸不動她也沒辦法。

中午,奔波了半夜的傅少弦來了醫院。

他一來牛柳就問,“凶手真的不是容箏嗎?”

“不是。”男人隻是甩給她冷冷的兩個字,視線盯著重症監護室裏的人。

他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他的擔心和心痛比任何人都要深,可他卻邁不過那一步。

他怕自己看到了會瘋,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毀滅了整個世界。

牛柳見他沒有解釋的打算也就沒多問,她理解傅少弦,雲熙姐被人害成這樣他一定很後悔很心痛。

“傅少,你進去看看雲熙姐吧,你和她說說話,她會有感覺的。”

傅少弦點了根煙,“你怎麼還不走,不是說了輪換著休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