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傅少弦也得到消息,夏雲倩被折磨死在了A國不過他心裏沒有一點快意,隻要想到夏雲熙要遭受的痛苦,他就恨不得殺了夏家所有人。

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夏家還有兩個兒子因為夏亦國欠了巨額債務逃到了國外,他吩咐江哲務必要找到夏家兄弟。

夏雲倩,你就算死了也別想安息!

傅少弦也不會這麼算了,除了夏家的兩個兄弟,還有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他務必要查得清清楚楚,隻要和這件事有關聯的,必死無疑!

同一時間他接到了裴明澈打來的電話。

一開口便是男人的怒罵聲,“傅少弦,你沒本事就不要逞能,強行把雲熙留在身邊她得到了什麼?你除了一味的傷害她侮辱她還能做什麼?雲熙如果出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傅少弦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他是沒照顧好雲熙,但裴明澈沒資格說他。

這個陰險的男人,從始至終都對夏雲熙都抱有目的。

剛到電梯口,傅少弦就和前來的傅夫人打了個照麵。

“媽,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雲熙。”

傅少弦對誰都沒說這件事,尤其是兩個孩子,他得瞞著,所以醫院這邊他不好一直守在這兒,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不忍心看到夏雲熙受折磨。

“她在重症監護室不方便探望,您還是過些日子再來吧。”

“很嚴重嗎?”

傅少弦沉重的點了點頭,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原來,這就是心痛到極致的滋味。

看到兒子這樣傅夫人也不好受,沉默許久她問,“醫生怎麼說?”

傅少弦重重吐了口氣,一開口帶著難言的苦澀,“很難恢複成以前的樣子。”

“那你在乎嗎?”

“當然在乎,治療的過程會很疼,我怕她扛不住。”

聽兒子這麼說傅夫人心裏也有數了,夏雲熙注定是他們傅家的兒媳婦,無論將來變成什麼樣都是,她歎了口氣,手掌落在兒子肩頭,“你陪在她身邊,天天開導她也許會好些,安慰她也許會好些,女人的心靈到底脆弱些,疼痛或許難熬,更值得擔心的是怕她清醒後不能接受自己的樣子。”

傅少弦何曾不擔心,這兩天他徹夜未眠就是為了給夏雲熙找最好的醫生,隻要有一線生機他都不會放棄。

植皮手術也不是能隨便做的,有的人做了以後身體還會出現排異,皮膚潰爛,結果反而更糟糕,但也有很多植皮後沒發現異常的,說到底就是一次賭博。

他這輩子都在賭,唯獨不敢拿夏雲熙的生命開玩笑。

他務必要找一個最適合夏雲熙的方法調理恢複。

“少弦,這個世界上沒有事能難到你,媽媽一直都堅信你是無所不能的。”

以前的傅少弦也覺得自己牛逼得不行,可現在……他就是個沒用的廢物,連幫她緩解疼痛的方法都找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她躺在哪裏遭罪。

傅夫人頓了下繼續開口,“但你要記住,人不是萬能的,我們這一生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讓你措手不及,毫無辦法,焦躁不安,其實隻要冷靜處理還是會解決的,不能太心急,雲熙的傷可以恢複我們就走一步算一步,以我們傅家的財力和勢力,我就不相信治不好雲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