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熙說的過分是,他明明早就有了方筱筱卻依然和她恩愛纏綿,還擺出一副沒了她傷心欲絕的樣子。
心機真的好深啊。
隻是夏雲熙不明白,以傅少弦的身份大可不必如此,他想要多少女人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為何要一直欺騙她,討好她?就因為舍不得他們之間十幾年的情分嗎?
夏雲熙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了,這個男人的冷漠無情她是見識過的!
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了。
好累,腦子仿佛要炸開一樣。
“傅少弦,該說的我們都已經說過了,你趕緊走吧,別讓傅太太久等了。”
傅太太!
這個稱呼原本是獨屬於她的,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被別人占了去。
好諷刺啊。
夏雲熙一刻也不想和傅少弦待,就想一個人靜靜的走走,下雨真好,她這腦子也該清醒了。
最終傅少弦也沒能說服她上車,出去一會兒他的衣服也被雨淋濕了,方筱筱看著他的樣子有些憔悴,心疼的道,“少弦,要不你休息會我來開吧。”
“滾開!”眼看她的手要碰上自己,傅少弦的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子朝她射過去。
方筱筱頓時就安靜了,默默的垂著頭不敢再放肆。
為什麼?
她不懂。
黑色邁巴赫疾馳在大馬路上,經過夏雲熙的身邊時濺起一絲水花,夏雲熙躲避不及,髒水濺到了她的褲子上。
她怔在原地望著邁巴赫離開,淚水不爭氣的順著雨水落下。
傅少弦,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流淚,我縱容自己今天的軟弱,明天,你我形同陌路。
回到醫院夏雲熙便發燒了,牛柳趕緊打電話讓傅夫人來醫院照顧箏箏,她負責照顧夏雲熙。
夏雲熙身體本就不太好,生了兩個孩子,兩年前又小產一次,體內寒性較重,淋了一場雨又是發燒又是咳嗽,人也昏昏沉沉。
半夜裏,夏雲熙是被咳醒的,身邊隻有牛柳照顧她。
“雲熙姐。”牛柳拍著她的後背,“我去給你倒杯水。”
夏雲熙難受的咳了很久,接過牛柳的水喝了大半,刺痛的吼得到滋潤稍微好了些,她難受的吐了口氣,“牛柳,你一直在這兒守著我嗎?”
牛柳點了點頭。
“你回去休息吧,我沒事了。”
“雲熙姐,你都這樣了就別想著我了,早知道你沒開車去墓地我就去接你了,怎麼下雨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那個地方又不好打車。”
夏雲熙隻要想到今天在墓地和傅少弦相遇的場景,她就想吐血。
傅少弦未免也太不講情麵了。
“我怕你來了箏箏沒人照顧,沒事的,我就淋點雨,讓我清醒清醒也好。”
她這麼說牛柳也懂了。
淋一場雨,生一場病和傅少弦斷得幹幹淨淨。
“雲熙姐,等箏箏的病好了我們就回東渠吧,以你現在的名氣一定能幹出一番大事業的。”
“我會努力,為了孩子們。”
夏雲熙也真是這麼想的,如今她的榮辱不再是她一個人的,還有兩個孩子。
“我可能也不會待在東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