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熙隻能耐心的和女兒解釋。
傅夫人也彎身勸著箏箏,“少弦說箏箏是最乖的孩子了,他說什麼都聽,哎,你粑粑如今這樣了,他肯定希望你聽媽咪的話對不對?”
箏箏噘著嘴,還是不肯鬆口。
她好心疼粑粑啊,想進去問他疼不疼,箏箏想給粑粑吹吹。
想到這兒,箏箏委屈的哭了起來。
夏雲熙幫女兒擦去臉上的淚水,“怎麼還哭起來了,你這一哭知道粑粑有多擔心麼,他一擔心病就不會好了。”
“可是箏箏控製不住,嗚哇,粑粑太可憐了。”箏箏哽咽。
灼灼兩手插兜的走過來,他單手摟過箏箏,“走啦,我們別打擾媽咪和粑粑說話。”
夏雲熙,“……”
敢情這兩人是在演戲?
果然,灼灼的一句話頂她十局,箏箏真的不再哭了,乖乖的跟著灼灼去了另一邊。
傅夫人感歎似的開口,“箏箏這丫頭聰明得很,別看她平時嘴甜,什麼事兒都喜歡擱在心裏,說到底這也怪我,她小時候我……”
“我知道。”夏雲熙打斷她,不願提及那些痛心的事,“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都過去了不用再提了。”
她把傅少弦留給箏箏遭到傅家人的嫌棄和懷疑,箏箏的身份一直是個迷,孩子漸漸長大懂得看人臉色行事,箏箏從小在傅家應該沒少受委屈,她也不敢把所有的事都告訴傅少弦,因為那個時候傅少弦是有未婚妻的。
真是太難為她了,那麼小就要小心翼翼的活著,在外人眼裏她是傅家的小公主,其實心裏的苦隻有自己清楚。所以箏箏就算對她這個母親也沒有掏心掏肺,不會什麼都告訴她。
夏雲熙不會責怪她,隻覺得心疼,這都是她造的孽!
“雲熙,我知道在這件事情上你責怪我,恨我,但你也要理解我一下,當時那樣的情況是個人都會懷疑啊,你不知道少弦那段日子是怎麼過來的,而且你走後也不留個話……”
夏雲熙握住她的手,“傅阿姨,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聽江哲說了,當年那段時間傅少弦一個人帶著箏箏有多艱難,說實話我挺感激他的,如果不是他堅持我就永遠見不到箏箏了。我不恨,隻是不想再提那些心痛的過往,傅少弦的病已經很讓我們的心情沉重了,我們又何必想起過往那些不開心的事。”
傅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對對,不該提,我們不該提,雲熙你說得對!這些事都過去了,以後會好的,我們都會好的。”
“傅阿姨,我帶著兩孩子先回酒店,傅少弦有什麼情況再聯係吧。”
夏雲熙生怕她提起臍帶血的事,在傅夫人還未開口之前她便堵住了她的嘴。
傅夫人確實有這個打算,想和夏雲熙聊聊臍帶血的事,她和傅正煜一樣,怎麼都沒想到夏雲熙會拒絕得這麼徹底。
既然她不願意提,傅夫人也不想強求,逼急了反而不好。
“好,你帶著兩孩子先回去吧,醫院這種地方還是不要多來,少弦醒了我會通知你們的。““嗯,辛苦你了傅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