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沒多久牛柳的同事便打來電話,說是老板在回來的路上了。
牛柳火急火燎的趕到公司,甚至來不及和夏雲熙說再見。
夏雲熙獨自在咖啡廳坐了許久,她不知道當初故意撇開牛柳對不對,反正現在看她安全的站在自己麵前她就不後悔。
“起風了,出來也不知道多穿件衣裳。”
後背突然傳來一陣暖意,夏雲熙側目便看到男人精美的輪廓。
她嘴角很自然的勾起一抹笑,“你怎麼突然來了?”
“媽說你來見牛柳,我就想在這附近碰碰運氣,雲熙,我們一直都很有緣分。”
“嗬嗬。”夏雲熙眼裏藏不住笑意,“緣分有時候也是人為的。”
“不管是人為還是天意,我們都要在一起。”
是啊,人為也好,天意也罷,他們一生一世都在一起的。
“我們的婚事將近,你二哥說三天後過來。”
夏雲熙這才想起她回京都以後都沒怎麼聯係過容齊,天天生活都想抹了蜜似的,沉浸在自己的小日子裏無法自拔。
誰說隻有男人才忘恩負義的?
“放心吧,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保管讓他挑不出一點錯來。”傅少弦眼神溫柔,舍不得讓她受一點委屈。
就衝他這幅態度,容齊也不敢說三道四啊。
晚上夏雲熙還是給容齊打了個電話。
容齊在那頭抱怨,“好啊,有了老公連哥哥都不要了,回去了這麼些日子電話都沒一個。”
“那我現在在幹嘛。”
“嗯哼,要不是你和傅少弦的婚期將近,你怕是忘了有我這個哥哥吧。”
“那隻能怪你自己的存在感低!”
“……”
容齊尷尬的咳嗽兩聲,“你不打電話來我也得打電話過去問候你啊,誰讓你是我妹妹,咱們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跟你說,我把阿箏的孩子接過來了,一直養在皇家醫院,那孩子……”
夏雲熙的心跟著他的話吊了起來,她之前匆匆見過那孩子一眼,個子很瘦小。
“那孩子挺聰明的,她怕是知道了裴明澈出事了,一天到晚都在流淚。”
“她……能說話嗎?”夏雲熙聽得心疼。
“不能,完全靠藥養著,我怕她也……堅持不了多久。”
所以他們連容箏最後的血脈也保不住了嗎?
如果裴明澈在,應該不會讓那個孩子有事吧,這麼說來是他們罪孽深重了?
“不過雲熙,我會努力治好她的。”
有些事不是光努力就可以的,“她,她叫什麼名字?”
“我還不知道。”
“有機會我會去看她的,麻煩二哥細心照顧。”
“雲熙,你自己也是有身孕的人了,這些事你不要操心更不要有心理負擔,人啊,最怕的是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道坎兒,你和傅少弦經曆這麼多磨難才在一起,和你自己的心態也有關係。”
容齊的一番話讓夏雲熙沉寂的心漸漸平緩。
是啊,她最怕的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道坎,人生何必糾結,她問心無愧,謀殺裴明澈拯救的是整個C國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