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是個生活節奏很慢的小城市,下班的人三三兩兩地騎著自行車行駛在街道上,陳漢升和王梓博慢吞吞踱步在晚霞的餘暉裏,黃昏帶著迷人的光影,將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陳漢升這一路上都在饒有興致的看著景觀,十幾年以後有些建築物已經不複存在,所以再次目睹,這種感受很不真實。

正觀察的津津有味,後麵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陳漢升回頭看了一下,心裏忍不住吐槽:“重生第一天,怎麼就和他們不依不饒糾纏在一起了。”

原來陳漢升和王梓博都是走路,速度又慢,很快就被蕭容魚那群騎車的同學追了上來。

王梓博還禮貌的揮手致意,陳漢升嫌麻煩,撇過頭假裝沒看到,不過蕭容魚偏偏叫住了他。

“陳漢升,王梓博,我同學錄上隻有你們兩人沒留言了。”

蕭容魚停下車從包裏掏出一本精致的硬麵筆記:“你們隨便寫點什麼,就當是一個紀念。”

這時蕭容魚單腿支在地上,不經意的露出半截優美渾圓的小腿,又白又嫩,晃得其他男生都不好意思多看,不約而同的轉過頭。

陳漢升一開始沒多少興趣,不過看到這樣的場景,中年大叔的靈魂就引導他從象牙似的小酥腿開始,沿著纖細的瘦腰,圓潤滑膩的珍珠肩一路看過去,最後停在那張漂亮的粉臉上。

蕭容魚笑起來,兩側的梨渦若隱若現,真是蠻好看的。

“陳漢升,你好好寫同學錄,眼睛往哪裏看呢!”

高嘉良本來也轉移了視線,但是又舍不得眼前的好風景,準備悄悄的用餘光掃視,結果一轉頭就看到陳漢升大大方方,從上到下盯著蕭容魚。

高嘉良氣的破口大罵,其實就連王梓博也在納悶,陳漢升的確是百無禁忌的性格,但以前他對蕭容魚還是很尊重的,很少這麼無禮的打量。

蕭容魚也不是那種任人搓揉的溫柔女孩,她發現陳漢升還在自己胸部停留一下,立馬唬著臉,豎起小拳頭警告道:“再亂看就把你眼睛挖掉,我一會就去告訴梁阿姨。”

即將邁入大學校園的青春女孩,身體已經開始發育,蕭容魚的胸部也有著“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立體感,陳漢升笑眯眯把通訊錄接過來,上麵的話語真是老套又惹人懷念。

有女生版的:

不管未來有多長,請你一定要珍惜我們相處的點點滴滴,不管經曆多少輪回,我依然是你的朋友。

也有文藝版的:

情誼,不會因為各奔東西而消失;緣分,不會因為畢業被斬斷;祝福,不會因為天涯海角而忘記。

也有簡單版的:

祝蕭容魚同學在大學裏永遠快樂和幸福。

還有打油詩版的:

青山青水青少年,

我們相處好幾年。

沒有別的禮物送,

寫句祝福做紀念。

甚至,陳漢升還翻到高嘉良情詩似的留言:

但願我們是浪尖上一雙白鳥,流星尚未隕逝,我們已厭倦了它的閃耀;天邊低懸,晨光裏那顆藍星的幽光,喚醒了你我心中,一縷不死的憂傷——高嘉良親筆。

狗**高嘉良也太不要臉了,剽竊了葉芝的《白鳥》還硬說是自己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