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1000萬對陳漢升來說真的不算難,他迄今為止還記得幾隻必漲的股票,還有世界杯、歐冠、亞冠這些賽事中爆冷結果,真到了那份上,梭哈一下還不是美滋滋的。
不過他擔心以後做大了,有心人調查自己第一桶金的時候,這些東西不好解釋。
“我回家了,明天再過來接你回學校。”
陳漢升擺擺手上車了,在後視鏡裏看到小魚兒依然站在樓下,深情注視著車輛離開,心想和小魚兒關係恢複後,這個距離是不是要適當控製一下了。
蕭容魚本身就屬於比較黏人的脾氣,陳漢升覺得自己不能被這個性格左右。
回家以後,老陳和梁美娟居然都在,因為有親戚來了。
“二姑,好久不見了啊,我可真想你。”
陳漢升笑著和坐在沙發上的二姑打個招呼。
陳兆軍有四個兄弟姐妹,這次來的是陳漢升的親二姑。
其實平時走動的不多,因為除了陳兆軍以外,其他三個人都在外地發展,而且都還不錯。
以前爺爺奶奶沒去世的時候,過年了大家還能聚一聚,老人去世後,除了港城老家這邊的紅白喜事,三個長輩會打個電話讓陳兆軍幫忙給一下。
大家都各自有家庭了,上有老下有小,遇到事情才會聯係。
“我回老家教育局辦點事。”
二姑是蘇州一所中學的高級老師,估計是回來辦什麼手續的,她打量一下陳漢升:“個子比兩年前又高了,好像也帥了一點。”
“姑你這啥話,大侄子什麼時候不帥了。”
陳漢升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妹妹怎麼不帶回來?”
二姑家有個女兒,還在上小學。
“有作業要寫,她成績又不好,不許出來玩。”
二姑忍不住歎一口氣:“我一個老師都沒空輔導自家小孩,想想國內的教育製度真的也有很問題。”
看著陳漢升就這樣灑然自若的進門聊天,梁美娟不幹了。
臭小子一聲招呼沒打,直接從幾百公裏外的建鄴跑回來,眼裏還有沒有爹媽了?
“少爺,你下次回家能不能提前說一下,知道你現在獨立了,不過家裏不是賓館。”
梁美娟冷哼一聲:“以後立個規矩啊,回家必須提前彙報。”
陳漢升微微愕然,倒不是因為規矩不規矩,而是這句話實在太熟悉了。
以前工作壓力很大的時候,陳漢升就經常招呼不打的跑回家,每次梁美娟都這樣罵他。
“沒想到,這句話是從我大二時候開始嘮叨的。”
陳漢升心裏想著。
再抬頭看一眼老陳和梁美娟,四十多歲快到五十的臉上已經不再年輕,梁美娟手裏捧著杯熱茶,白霧嫋嫋升起,秋日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客廳瓷磚上,反射的白光微微有些晃眼,心靈仿佛被一種溫馨的熱力烘托著。
“這裏是你家,難道不是我家啊。”
陳漢升依然像以前一樣,不服氣的頂撞:“我以後就是不彙報,還能換鎖咋滴?”
“聽聽這口氣。”
梁美娟看著二姑說道:“你們老陳家都是老實人的,怎麼到他這裏就變異了,感覺不是我親生的。”
“他和你們長的那麼像,怎麼不是親生的。”
二姑笑了笑說道:“老實也不好,在社會上容易受欺負,我們家老趙就是太老實了,單位每次提拔都輪不上他,漢升這性格是不可能被人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