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橋那麼繁華,租金肯定比義烏小商品城貴多了,你怎麼資助我們開第三家店?”
胡林語直接問道:“那輛路虎聽說好幾十萬呢,陳漢升你不是破產了嘛,怎麼有錢買的?”
陳漢升抬起頭,視線繞過沈幼楚,在胡林語和冬兒身上稍微停駐一下,還是沒有說實話。
“破產沒錯,可那是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就不許我搞點別的小買賣啊。”
陳漢升笑著說道:“眼下雖然不太成熟,不過還是能賺點小錢的。”
“真的假的?”
胡林語表示懷疑:“你每天遊手好閑的,似乎也沒有忙正事啊。”
“你這邏輯有問題。”
陳漢升嗤笑一聲:“你看到我是遊手好閑,可是你看不到的呢?”
“好像是這個道理。”
這次胡林語難得沒有杠精:“我突然想起老家的鎮上就有一種人,他也沒有什麼正式工作,每天打扮的油光滿麵,夾個小包就往外麵走,其實大部分時間都在按摩和洗腳,還經常打麻將賭錢什麼的,三教九流都很熟悉。”
“按理說他應該窮死啊,可是偏偏沒有。”
胡林語真的很奇怪:“鎮上鄰居的紅白喜事他都積極參與,還交了份子,他家老婆也沒有工作,可小孩上學也不缺錢,衣服也不是舊衣服,每次我放假回家,他還笑眯眯的打招呼,其實我一直都不懂他怎麼活下去的。”
“幼楚,冬兒。”
胡林語又問她們:“你們老家有這種人嗎?”
沈幼楚和冬兒正在吃飯,兩人都搖搖頭。
“她們肯定沒有見過。”
陳漢升眼睛看著電視,嘴裏漫不經心的說道:“沈幼楚和冬兒都是山裏的,交通不方便,這種人要在熱鬧的地方才有生存空間,蛇有蛇道,鼠有鼠洞,管那麼多做什麼。”
胡林語點點頭,她還有一個疑惑:“陳漢升,那你為啥這麼執著當小白臉?”
“我一開始並沒有啊,還在好好的解釋,不過沒人相信,好像確認我被沈幼楚包養,他們心裏就很舒暢。”
陳漢升聳聳肩膀:“那好咯,我幫你們在獅子橋那種地方開個分店,索性坐實這個印象。”
“沈幼楚又漂亮又聽話,成績好還有奶茶店,偏偏隻賺錢給我一個混混用,最後他們笑著笑著,心裏就想哭了。”陳漢升吊兒郎當的說道。
“陳漢升,雖然你這是賭氣行為,不過我還是支持的。”
胡林語心想獅子橋的奶茶店開起來,那影響力就不一樣了,自己“胡總”的名聲才是實打實的,想到這裏她就有些心熱,幫忙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女人好像很喜歡往廚房紮堆,明明冬兒一個人就能整理幹淨的,沈幼楚和胡林語也在裏麵搭手,偶爾還聊一些家長裏短。
陳漢升在客廳裏看電視,6點鍾的時候,建鄴電視台開始播放本地節目。
不出意外,昨天金陵大酒店的記者會赫然出現。
“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發展,中國不少女性遠嫁海外,不過因為語言和風俗的原因,最後隻能遺憾的離婚,不過中國女性在涉外婚姻中的的權益如何得到保障。”
電視畫麵出現了孫壁妤、吳亦敏,當然還有穿著小西裝的蕭容魚。
“今天,我們將報道著名法學專家、東大教授、享受國家津貼的孫壁妤女士,她為了維護女兒的利益和尊嚴,籌劃打一場跨國官司的故事······”
畫外音和電視鏡頭不斷交錯,大概因為蕭容魚太漂亮的原因,甚至還給她兩個特寫。
廚房裏,沈幼楚她們三個人還在刷碗,沒有看到電視。
陳漢升想了想站起來,因為以小魚兒的性子,報道結束以後,她必然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自己。
甚至內容,陳漢升都能估計到。
第一句應該是“小陳,你看電視了嗎?”、第二句“我上不上鏡啊”、第三句“我說話打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