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妍妍扶著根本“被迫裝逼”的陳漢升離開後,外麵的三戶很快就被全部推平。
因為本來就是老房子,部分牆體已經自然有了裂痕,在堅硬的金屬鏟作用下,幾乎可以用摧枯拉朽來形容。
謝敬春目光有些呆滯,當周圍的房子全部倒塌以後,自己家才顯得那麼突兀。
不過,事情還沒有結束。
“老板,完事了,一共200塊錢。”
鏟車工人對陳漢升說道,這任務真簡單。
“還沒完呢。”
陳漢升踩著淩亂的石塊走過去,指著謝敬春家裏的圍牆說道:“這些也是要推掉的。”
“不能再推啦,推了家都不像家啦。”
謝敬春的婆娘趕緊站出來保護。
“小夥子,前麵三戶是你買下來的,你想怎麼樣,那就怎麼樣,誰也管不著。”
民警也跟著上去製止:“可你要是侵犯別人的財產安全,那我們就要管管了。”
“警察叔叔”
陳漢升咧嘴一笑:“買這些地皮的時候,我們都是丈量過的,謝敬春院子裏的三麵圍牆,其中有兩麵是建在我的地頭上。”
謝敬春聽完,臉色“唰”的一下子白了,因為陳漢升說的是實話。
一堵牆才十幾厘米,當時鄰居們誰都沒在意,沒想到陳漢升現在拿出來做文章了。
“這是真的嗎?”
警察走過去詢問村委會主任。
“嗯。”
村委會主任點點頭,這些都是有明確的丈量記錄,買賣交割時全部要說清楚的。
這可難辦了,民警深深的皺著眉頭。
於法來說,陳漢升是占優勢的,圍牆就是建在他的地頭上。
於情來說,謝敬春一家人好像又很可憐,真要被推掉兩麵圍牆,這是現代版的“家毀人不亡”。
周圍看熱鬧的鄰居,原來是兩不相幫,後來看到陳漢升占著自己有理,居然要“毀掉”別人的院子。
這就有點過分了,大家紛紛勸阻起來。
“年輕人呀,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你看老謝一家多可憐,還是算了吧。”
“外牆沒了,到時野狗什麼的跑進去,咬人怎麼呀。”
······
最後,就連警察都過來勸阻:“陳總,你也是大學生,肯定知道一首詩的,千裏家書隻為牆,再讓三尺又何妨?萬裏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
“彼此都是鄰居,何必鬧到這種地步呢?”民警苦口婆心的規勸。
“你們吵吵個雞把啊!”
陳漢升不和民警發火,走到那些隻逞口舌之快的鄰居麵前:“這個世界上,我覺得最惡心的詞就是‘既往不咎’,別人得罪了我,我憑什麼就要大度的原諒?”
“謝敬春翻倍訛錢的時候,你們他媽的在哪裏呢?”
陳漢升點著那些勸說的大爺大媽:“這裏差價是600萬,誰把這個錢補足了,老子立馬變成一個好鄰居,你,你,你,還是你······”
每一個被陳漢升點到的人,他們全部躲閃著眼神,有個老太太還嘟囔道:“哎呦,好凶的小夥子啦。”
“呸!”
陳漢升當麵啐了一口,他再走到民警麵前,口氣變得溫和許多,可是內容還是一樣:“警察同誌,600萬你來補上嗎?”
“我哪有那麼多錢。”
民警苦笑一聲,今天這個糾紛真是棘手啊。
“這就是了。”
陳漢升保證道:“我也不讓你為難,拆完兩麵牆立刻就走。”
“開工開工。”
陳漢升衝著鏟車工人喊道。
“騰騰騰~”
兩輛鏟車馬上發動起來,舉著鐵鏟慢慢的靠近牆壁。
“你們誰敢?”
可能是天性原因,女人對“家”的保護欲明顯超過男人,謝敬春父子傻愣著不知道如何應對的時候,他的婆娘直接躺倒了一輛鏟車麵前。
“要想鏟牆,先從我身上壓過去!”
謝敬春婆娘撕聲喊道。
“嗡~”
看熱鬧的人群有些慌亂,這是要鬧出人命啊。
有個大媽都要掏出小靈通報警,旁邊人說道:“你幹啥呀,沒看到警察就在這裏了嗎,他們也很難做啊。”
警察的確很難處理,源頭還是在陳漢升這裏,他鬆口了,一切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