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你這是作了哪門子孽,燒成這個樣子?進寶哥醒醒,醒醒啊……。”巧玲抱著男孩晃蕩。
晃過來晃過去,楊進寶也沒醒,還把腦袋紮她懷裏去了,因為他冷,巧玲的懷裏暖和。
巧玲嚇壞了,將男孩的腦袋從胸口裏拉出來,好像拔出一個帶泥的蘿卜。
她趕緊飛上驢車,抱上了楊進寶的身體,用自己的體溫幫他取暖。
馬家村距離楊家村還有一段距離,楊進寶回不去了,於是巧玲就掄起鞭子,將驢車趕回了馬家村自己的家。
“爹,娘,你們快來看看啊,進寶哥好像不行了!”驢車進門,巧玲就扯著嗓子喊。
她的爹娘從屋裏撲出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兒。
“閨女,你哪兒帶回來一個野男人?”巧玲爹問。
“啥野男人?爹,你瞧清楚了,這是楊進寶,楊家村獸醫招財叔的兒子,俺跟他是同學,他還來過咱家哩,初中的時候幫俺稍過幹糧,你忘了?”
“喔喔,瞧出來了,這孩子病得都脫像了,一下子沒認出來。”
“還不趕緊的?把他扶到家裏炕上去?”巧玲忙碌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從牛車上拖下男人,跟爹娘一起將楊進寶抬進了自己的屋子裏。
上去土炕,女孩毫不猶豫幫他蓋上了自己香噴噴的被子。
巧玲的爹娘臉色很不好看:“閨女,他是誰呀?就鑽你的花被窩?”
“她是俺男人,俺稀罕他,行不行啊?”巧玲一點也不隱瞞。
“啥,你男人?你跟他……?”巧玲的爹娘傻了眼,難道自己閨女已經跟這小子有一腿了?早不是……閨女了?
“俺倆在搞對象,前天晚上就親了,還抱了,你倆滿意了沒?還不趕快找醫生,熬薑湯?”巧玲都要嚎叫了。
她可是家裏的頂梁柱子,性格野得很,不單單爹娘,馬二愣子都怕她。
“不行啊孩子,他在咱家不好,這算啥事兒?我去通知楊招財,讓他把兒子拉回家。”巧玲爹立刻急了眼。
就算楊招財家的野種跟自己閨女搞對象,還沒成親哩,也不能睡在閨女的花被窩裏啊?
傳出去像啥話?閨女還要不要做人?
“進寶哥病成這樣,不能再顛簸了,娘!你趕緊去熬薑湯給他喝,爹!你別嘟嘟囔囔的,現在馬上立正!稍息!向後——轉!齊步走!找大夫抓藥,要不然,俺就生氣了!”巧玲的樣子像個發號施令的穆桂英,完全將爹娘當手下人使喚。
閨女一喊,巧玲的爹娘就嚇一個哆嗦,嗖地竄門外麵去了。
老太太趕緊顛著小腳去熬薑湯,老頭子隻好去找大夫。
楊進寶還是一個勁地說胡話,喊冷,抱著女孩的身體喊豆苗。
抬手摸摸他的額頭,仍舊滾燙滾燙的。
巧玲咬咬牙啥也不顧了,噝噝啦啦扯開自己的襯衣,前胸的一對白鴿子撲撲楞楞探出了窩窩……緊接著襯衣跟褲子從她雪白的身體上滑落而下……。
女孩毫不猶豫將楊進寶抱進了懷裏,死死納緊,繼續用自己的身體幫著他驅寒。
反正讓他親了,也讓他摸了,俺就是他的人,以後要做夫妻的,怕啥?
這身子也早晚是他的,抱就抱唄……決不能看著他燒死。
就這樣,楊進寶第一次跟巧玲鑽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