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進寶也端起酒杯,卻沒有喝,反而用鼻子聞了聞,跟狗一樣。
“你嗅啥嗅?怕我在酒裏下藥,你放心,沒事兒的。”茲溜!女人已經端起酒杯仰麵朝天喝了下去。
“姐,你海量啊,簡直是女中豪傑。”楊進寶一伸大拇指,趕緊誇讚。
“海量個屁!我也就半斤酒量。”女人說著,又將酒杯倒滿了。
“那也比我強,我啊,最多三兩,再多就晃蕩,天也轉啊我也轉。”
“噗嗤,還男子漢嘞!那麼點酒量?”嘴巴裏笑,不過春桃的心裏樂壞了。
心說:死小子,沒酒量正好,不怕你酒量小,就怕你酒量大,萬一把我灌醉,今兒晚上不白忙活了……怎麼能吃你的童子雞?
“我哪兒能跟你比?您是商海裏出來的,應酬多,酒量早練出來了。”楊進寶再次巴結,同樣端起酒杯抿一口。
“死小子,就會拍我馬屁,不過拍得姐還挺舒服。”
楊進寶心說:我不想拍你馬屁,想拍你屁股?如果你不是我老板娘的話?
燈光下,春桃真的很美,長長的披肩發燙著卷兒,口如丹朱眼如皓月,鵝蛋臉,柳葉眉,顯出一股過來人的成熟,樣子沒有巧玲跟豆苗好看。
女人的美麗,就美在那股純真,嫁人以後失去純真,再美的女人也大打折扣。
這是個野性的女人,也是個溫柔的姐姐,楊進寶就是想對她好,沒打算將她咋著。
混進飼養場是為了逃婚,也是為了將來的事業做鋪墊,靠近春桃,借著女人上位,是為了學會企業家的管理經驗。
改天回家,他也想開飼養場,發大財。
三五杯下去,楊進寶沒醉,春桃首先晃蕩起來,臉蛋也紅了,顯出一股醉人的嬌羞。
她舌頭短了,說話也含糊不清了。
“進寶,姐的命真的很苦,你知道不知道佟石頭是怎麼把我勾搭到手的?”
“不知道?你也別對我說,你家的事兒我不想知道。”楊進寶比兔子還精。作為一個普通的員工,摻和老板的家事,除非活得不耐煩了。
“你是我幹弟,姐一定要跟你說,我當初在學校也是一靚女,特別漂亮,身後的男生啊,有一個加強排。
後來我爹病了,到城裏住院,沒錢,我隻好到飯店幫人端盤子。
在酒店裏,我遇到了佟石頭,他說可以拿錢幫我爹治病,但條件是,必須要我做她的女人。”
“所以你就答應了?”楊進寶問。
“是?我爹本來是膽囊炎,可佟石頭卻買通醫生,開了假的病例,說我爹患的是癌症,需要花很多錢,於是,醫院就按照癌症去治療。
一通治療下來,結果我爹不但沒治好,反而活活治死了。可那時候後悔也晚了,因為佟石頭已經在酒店奪走了我的一切,不得已我就成為了他的女人,隻好跟著他來到了杏花村。”
“你說啥?”楊進寶大吃一驚:“他買通醫生,開了假病曆?”
“對。”
“那這樣看來,佟老板……不是啥好人啊。”
“他本來就不是好人,我爹是他害死的,我的青春是他毀掉的,所以我要報複他!”女人忽然咬牙切齒起來,眼睛裏閃出了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