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狗蛋終於來了,走進了楊進寶的家。
“狗蛋你來了?坐,坐下!”巧玲趕緊招呼他。
狗蛋是楊進寶的好兄弟,平時管巧玲叫嫂子,兩個人打鬧慣了,所以一點也不拘束。
走進屋子瞅到彩霞的第一眼,狗蛋的眼睛驚呆了,驚為天人。
按說他跟彩霞認識,小時候就見過麵,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彩霞長得比小時候還要齊整俊俏。
狗蛋忘記了跟女人打招呼,也忘記了自己來幹啥,倆眼跟鉤子似得,將彩霞的渾身勾得又癢又痛。
巧玲樂壞了,覺得這件事有門,於是說:“那你倆聊,我去幫進寶燒水,隨便談,別客氣。”
巧玲很識趣,相親就這樣,必須要為兩個人留下充足的空間,所以她溜了。
“狗蛋哥,你坐。”彩霞終於先開口了。
“喔,坐,大家都坐。”狗蛋機械地坐在了楊進寶家的椅子上,眼睛還是沒有離開彩霞的臉。
剛剛坐下去,第一件倒黴事兒就發生了,偏偏那椅子上臥了一隻老白貓,狗蛋光顧瞅彩霞,沒注意那隻白貓。
老白貓發現一個生人撅屁股要壓死它,立刻火了,抬起爪子“嗷!”一聲,抓向了狗蛋的腚。
“啊——!”狗蛋發出一聲慘叫,屁股差點被老白貓扯成八瓣。
隻一下,他的腚被抓得血肉模糊,貓爪子將褲子撕裂,還在上麵留下了八個深深的血道道。
狗蛋痛得跟挨了一標槍似得,同樣嗷一聲彈跳起來,蹦躂了三蹦躂,那隻老白貓嗖地逃走了。
“哎呀狗蛋哥,你咋了?傷到沒有?俺瞅瞅。”彩霞趕緊過來查看男人的傷勢。
“沒事沒事,不打緊,就是褲子破了。”狗蛋還挺堅強,在美女麵前當然要裝作堅強不屈的樣子,免得她看笑話。
褲子破了也不影響相親,大不了坐椅子上不起。後麵流血,那就流唄……咬著牙堅持,就當水管子漏水了。
盡管他痛得冷汗直冒,身體顫抖,可還是強顏歡笑。
“沒傷到就好,你咋恁不小心?”彩霞埋怨道。
“都怪我,妹子你也坐,坐下別客氣。”狗蛋還真的坐椅子上不起了,主要屁股疼。
“狗蛋哥,俺的情況你知道,村子裏的人都說了,她們都說俺是伯虎星,你不怕被克死的話,俺就答應跟你好……。”彩霞的聲音還是那麼輕那麼柔,沒一點底氣。
尷尬的困境讓她沒有勇氣抬起頭,更沒有跟人談條件的資格,伯虎星能成個家不錯了,有男人就行,哪有資格挑三揀四?
“不怕不怕,我最不迷信了,妹子我稀罕你……。”狗蛋唯唯諾諾臉紅脖子粗,他還知道害羞呢。
“那行,俺答應了,你知道兩口子成親意味著啥嗎?”彩霞問。
“知道,就是一起過日子唄,一個炕頭睡覺,一個鍋裏掄勺子,一起生娃……。”狗蛋不傻,啥都知道,村子裏的那些流氓閑漢沒事的時候,老在村裏談論女人,也談論男女炕上那點事兒,狗蛋也聽了很多。
他們都說女人脫下衣服像是剝了皮的雞蛋,又白又滑又嫩,狗蛋已經到了成婚的年齡,渴望擁抱女人的身子,渴望生理的發泄。
彩霞那麼白,乃子那麼鼓,他恨不得立刻將她撲在炕上,親一千遍,撫摸一萬遍。
“噗嗤……。”彩霞笑了:“先說好,俺是孤身一人,啥都沒有,沒有嫁妝沒有親戚跟彩禮。”
“不怕,我要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嫁妝,你還有啥要求盡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