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小子給嚇得,鬆開春桃拔腿就跑。
小狼一個飛縱,吭哧!咬在了他的屁股上,死死咬上不撒,任憑馬二楞怎麼掙紮嚎叫也無濟於事,根本甩不掉。
四顆尖厲的狗牙就那麼嵌入馬二楞屁股上的肉中,掛在了哪兒。
這就是青狼獒,厲害無比,一旦瞅準時機,咬上對手就是不鬆口,直到對手被拖疲拖垮,血液流幹為止。
佟石頭哭爹叫娘,馬二楞也是哭爹叫娘,兩個人呼號的聲音都變了調調,被狗咬得滿地打滾。
春桃這才得以解脫,飛快地跑出莊稼地,到工廠裏去叫人。
當女人領著麥花嫂跟老金,還有小蕊和幾個健壯男工趕過來的時候。佟石頭不動了,跟死過去一樣,包穀地裏哪兒都是血。
狼青就在他旁邊,嘴巴上血淋淋的,蹲在那兒,兩隻前爪還按在男人的肩膀上。
那邊的馬二楞根本沒有掙開,小狼崽的嘴巴跟牙齒從始至終一直掛在他的屁股上。
馬二楞沒了力氣,在哪兒哼哼。
麥花嫂跟老金差點沒嚇死,想不到兩個無賴被兩條狗咬得這麼慘烈?
“活該!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麥花嫂衝兩個人呸了一口。
“春桃,就是這兩個人欺負你?”老金生氣地問。
“是啊,就是他倆,老金,你說咋辦?”春桃特別生氣,女人披頭散發,衣服淩亂,還沒從剛才的驚恐中恢複過來。
“報警!立刻報警!讓他們兩個坐牢!”老金咬牙切齒,看到佟石頭,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從前,他在梨花村打工的時候就很氣憤,氣憤他搶走了自己心愛的人。跟春桃在打麥場約會的時候,也時常提心吊膽,擔心被佟石頭抓住。
他惱恨他比自己有錢,惱恨他仗勢欺人,惱恨他欺騙了春桃,把女人最陽光燦爛的青春揮霍掉了。
今天,狼青等於為他報了仇,也是佟石頭應該接受法律審判的時候了。
“哎呀老金!別!別報警啊……我認罰,認罰好不好?”佟石頭趴在地上求饒起來。
其實他傷得不重,就是褲衩被狗撕爛了,全身被狗爪子狗牙撓一遍,撕一遍,沒有傷到筋骨。
“佟老板,別來無恙啊?你還有臉來楊家村?”老金怒道。
“我求求你,別報警,咱有話好好說,我跟春桃沒事兒,是開玩笑嘞?”佟石頭趕緊解釋。
“開玩笑個屁!分明是強賤!我不會放過你!”’
“老金!你別囂張,搶走我媳婦,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發現老金不買賬,佟石頭也很生氣,恨不得咬他一口,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放屁!當初是你逼迫春桃嫁給你的,不是你,我早跟她好了!”
“你無恥,偽君子,既然那麼喜歡春桃,為啥從打麥場跑了?一點也不負責任,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兩個人竟然吵了起來,都是為了春桃。
春桃怒喝一聲:“全都給我住口!過去的事情還提它做啥?佟石頭我問你,你還胡來不胡來了?”
佟石頭說:“春桃,我沒胡來,是真的稀罕你啊。”
“稀罕個屁!那個讓你稀罕了?隻要你答應以後不騷擾我,我就讓狼青放了你,要不然,在包穀地裏的過年吧!”女人開始威脅他了。
佟石頭無奈,隻好點點頭:“行!我投降,投降行不行?你把狗叫開,讓我先穿衣服。”上下一瞅,他才發現自己還光著呢,全身一絲不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