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春桃春心萌動,瞪倆大眼一直熬到天明。
自從來到娘娘山,她再次喚起了那種戀愛的衝動。
前前後後,她經曆過五個男人,也算是趟過男人河的女人。
第一個男人佟石頭,那就是個人渣。
第二個男人老金,已經傷透了她的心。
雖說老金跟著她一起來到娘娘山,可她對他再沒有當初的感覺了。
第三個男人張大民,是最疼她的,為了她甘願粉身碎骨,可他真的粉身碎骨了,為了幫她修一條路出來,被啞炮炸成了肉餅。
第四個男人就是楊進寶,也是她的最愛,可楊進寶根本沒把她當愛人看,隻是當姐姐。
人家進寶左擁右抱,三妻四妾,黃花大閨女還睡不過來,哪有功夫搭理她個殘花敗柳?
第五個男人就是唱戲的小梨花根生了。
可是春桃隻把根生當弟弟,姐妹情咋著也變不成夫妻情。
現在根生那小子一走就是半年,聽說到山外整容去了,大男孩也是因為她才去整容的。
這個時候,她遇到了第六個男人,就是窗戶外麵的飛刀李。
今天沒有他,自己一定會死翹翹,被野狼撕成碎片,救命之恩是不是該以身相許……?
總之,春桃碾轉反側夜不能寐,第二天早上太陽升起老高,她還懶得起。
可不起又不行,必須要上班,於是女人懶洋洋爬起來穿上了衣服。
外麵的飛刀李已經起來了,男人還跟木頭樁子似得站在那兒,手裏握著半柄刀把子。
“起來了?”春桃問。
“嗯……。”
“你一夜沒睡?眼睛恁紅。”
“嗯……。”
“咋不做飯?你不餓?”
“不會……。”
“啥?你沒學過做飯?”
“沒……。”
“行!那咱倆一起喝西北風吧。”春桃也懶得做飯,她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饑。
而且女人大多貪睡懶覺,寧可不吃早飯,也賴在被窩裏不出來。
她也知道飛刀李不會做飯,吃還行,玩刀子的手哪兒會做飯啊……?
幹脆全餓著吧……。
春桃癔症著臉,舀了水,簡單洗漱一下,對男人說聲:“走唄……。”轉身鎖了鐵柵欄的門。
兩個人一起走下土坡,一起踏上山道,一起走向飼養場。
半路上,好多小姐妹跟嫂子嬸子去上工,發現春桃後麵跟個男人,那些女人們嘻嘻哈哈笑鬧起來。
“春桃姐,你身邊咋攆個跟屁蟲?是不是新找的男人啊?”一個姐妹嘻嘻哈哈問道。
“別瞎說,他叫飛刀李,是進寶的保鏢,進寶擔心我一個人害怕,就讓他保護我的。”
“啥?進寶哥給你配備了保鏢?那幹脆收了唄,這人還挺帥的。”
“帥個屁!我咋沒發現?”
“哎呀!你要不要,不要的話我就牽走了……。”
“牽走牽走,隨便牽,煩死個人……。”春桃一路上都在跟她們打趣,飛刀李仍舊一聲不吭,跟在她後麵。
他跟春桃總是保持三米的距離,從不離開她十尺的距離。
“我把她牽走,你舍得?”姐妹問。
“有啥舍不得嘞?我又不稀罕他,是進寶強行推給我的……。”
“進寶哥那是擔心你有危險,疼你嘞……咯咯咯……。”
從家門口到飼養場,一路上人流不斷,笑鬧不斷,春桃雖然是總經理,早跟山裏的娘們打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