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進寶再次恢複跟巧玲的關係,起初就是在報複彩霞,可當那個綿軟柔滑的身體再次納入懷裏的瞬間,報複就變成了酣暢淋漓的感情。
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當初失去巧玲,得到了彩霞,現在彩霞離開,巧玲又回歸,我沒有失去什麼……。
前前後後經曆了三個女人,豆苗,巧玲跟彩霞,或許豆苗就是巧玲,而巧玲就是豆苗,她們兩個又都叫彩霞。
三個女人或許就是同一個,過去的幾年隻是做了一場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豆苗沒有上過大學,當初跟自己成親的就是她,她的另一個名字就叫巧玲,巧玲也沒有離開過,沒有去過大西北,沒有幫他管理過罐頭廠,一直在自己身邊,她就是彩霞。
前幾天女人的離開,也是一場夢,剛才的吵嘴也是夢。
這不,剛吵過,兩口子又進了一條被筒子,夫妻嘛,哪有舌頭不磨牙的?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楊進寶分不清現實跟夢境,反正抱上三個女人其中一個,他就覺得得到了所有。
他也把所有的愛傾注在一個女人身上,跟巧玲在北屋的土炕上盡情蕩漾,盡情震撼……做個天翻地覆,弄得翻江倒海。
身體在舒暢,可內心卻像刺上了一把把鋼刀,痛得紮心,痛得肝膽俱裂……。
不知道過多久,北屋的吼叫聲跟呢喃聲才停止,巧玲得到了滿足,女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胸前潔白的兩團上淨是亮晶晶的汗珠子。
楊進寶的心跳跟呼吸頻率也降低,但仍然抱著女人不撒手。
巧玲說:“進寶,咱倆人作孽了……。”
“為毛?”楊進寶問。
“咱倆當初離婚了,現在你跟彩霞才是一對,這不是作孽是啥?”
“離婚可以再複婚,我倆回到娘娘山就結婚。”
“那彩霞咋辦?”
“她已經不稀罕我,瞧上了小白臉,我跟她一刀兩斷了。”楊進寶仍舊咬牙切齒,氣憤難消。
“進寶,其實你誤會彩霞姐了,她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道她已經……。”
“你少為她說好話,我知道彩霞這段時間認識了好多人,移情別戀……我不會原諒她的……。”沒等巧玲說完,他就打斷了女人的話。
“你真狠心,真狠心啊……。”巧玲埋怨道。
“不是我狠心,是她拋棄我在先,天亮咱就走,我以後再也不來L市,也不再見她了。”
“你真這麼絕情?那彩霞姐沒了你,會很可憐的……。”
“那誰可憐我,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放心,我不會虧待她,你跟我回,這兒的罐頭廠歸她,憑她的能力,管理好一個罐頭廠不是問題,足夠養活她自己。”
楊進寶真的要帶巧玲回家了,這是對彩霞的報複,也是對巧玲的安慰。
巧玲離開他時間太長,女人為他吃得苦也太多了。
整整三年,巧玲一直孤苦伶仃,還要帶一個女娃,單身母親的苦難將她折磨得疲憊不堪。
他於心不忍,就是要補償她……。
“進寶,你好糊塗,好糊塗啊,你這樣,總有一天會後悔的。”巧玲歎口氣,真的不知道該說啥好。
告訴他實情,彩霞一定會生氣,男人也會痛不欲生,死去活來。
就算他知道真相又能咋著?能起死回生,幫彩霞驅走病魔嗎?
既然不能,那知道不知道實情又有啥兩樣?
彩霞那句話說得對,與其三個人一起傷心,不如自己一個人傷心。
有天她死了,楊進寶最多哭兩嗓子,難過一兩個月,扭頭就會忘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