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心裏有數了,她和夏侯衍的事絕對是有人故意為之。
可究竟是誰呢?
在國公府能如此肆無忌憚,竟然敢去陷害攝政王妃和安平王,這不是唯恐下不亂嗎。
最重要的是那人在做完局後,又怎麼做到悄然無聲,沒驚動任何人離開的?
除非那人本就生活在府裏。
蘇木的後背不由得溢出一層細汗。
“圓圓,我問你,你醒過來的時候都看到了什麼?”
盛園園記得太清楚了,忙道:“我倒在桌子底下,看到了酒醉還沒清醒的弦月和海棠,我當時納悶二嫂你怎麼不見了,就去裏麵找,沒想到……”
蘇木蹙眉,“但我昨兒聽,是三弟想走被丫頭撞見了。你怎麼又在他之前醒來的呢?”
盛園園也被糊塗了,抓了抓腦袋,狐疑道:“誒,是啊?怎麼我還醒在三個前麵了?如果是我先醒,我肯定不會讓這事被一個丫鬟看見啊。”
新的問題出來了。
蘇木心想,如果不是盛園園酒醉記錯了,那就肯定是做局的人從中搞了什麼不為人知的計謀,但那人應該也沒想到盛園園會突然醒過來,所以臨時又做了什麼,讓盛園園再次暈了過去,由於酒精的原因,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記不住,或者已經不確定之前的是不是幻覺,是不是做夢了。
那人將事情做的這般精細,想來這個打算不是一兩了。設計她和夏侯衍的事是早在計劃之中的。但她和夏侯衍這事發生了,對那人又能有什麼好處呢。倒黴的不過是夏侯衍而已,差點被夏侯譽打死。
看來要查明白點東西還得多費心心思啊,畢竟不是拍偵探電視劇,幾句話就能找出破綻,找到那個暗箱操作的人是誰了。
正無奈的時候,突然聽著外麵鬧騰起來,馬兒也驚得嘶劍蘇木三人在馬車裏坐著,差點撞在一起。
“怎麼回事?”
廝驚慌道:“王……公子,公子千萬別出來!”
蘇木臉色一沉,廝根本不會武功,她不出去,豈不是要了那子的命麼。而且一聽這話就知道外麵的騷動就是她們導致的。
給了弦月一個眼神,弦月立刻撩開簾子出去,看清楚了那個站在兩丈之外的紫袍男人。
穿的倒是體麵,可手裏卻握了個跟他的打扮非常不吻合的大刀。
男人看著年紀不大,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眉眼如刀,嘴裏還叼著個沒吃完的糖葫蘆,這造型可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你是誰?”弦月不與他浪費時間,“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故攔我們的車?”
男人嘴角一翹,笑容輕蔑不羈,一手拿掉嘴裏的糖葫蘆,朗聲道:“是攝政王府的車吧。”
弦月蹙眉,已經走到馬車前麵站著,“不錯。既然知道是我們王爺的車,就趕緊退下讓路,我家王爺便不跟你這兒一般見識,否則別叫我們沒提醒你,叫你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