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不得不,饒潛力都是被逼出來的。當一個人身處險境,甚至身陷囹圄絕境時,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超長發揮到什麼境界。
反正拚著一死衝到兩軍混戰裏之前,她自己都沒成想自己能那般厲害。
跨馬揚槍,一槍刺穿一個燕國士兵,白尖子進紅尖子出,血色漫,眼睛都被殺的紅了。
她和那一隊人馬一路衝殺出去,當真是用燕國將士的屍體鋪出的血路。大齊的將士看到那帶頭殺敵的人竟然是已經安分做了王妃,再沒要做將軍的少將洛恬恬,震撼驚訝之餘,一個個全都眼睛亮了起來,熱血沸騰。
他們雖然不知道蘇木一心人衝出來到底要做什麼,但不管如何,他們隻要幫著洛少將軍,幫他們殺出一條血路就對了!
蘇木有想過一個領袖在他手下人心中的地位,和強大的作用。卻真的是從沒有真正見識和體會過。隻今日一個場麵,卻叫她差點淚奔。
那些齊國將士,明明知道她早些時候是為了燕國而自戕險些死掉。如今見她穿上齊國鎧甲,上陣殺敵,卻絲毫不懷疑地跟著她,幫她護她,這份在軍中同生共死殺出來的情義,當真不得不叫人感歎一句蕩氣回腸。
蘇木哽咽著舉起紅纓槍回身大吼:“吾當與齊同生死,將士們,你們身後的上京城,那裏有期盼著你們回去與她們團聚的親人。敵軍擾我安寧,殺我同胞,必誅之!我們絕不後退一步,定要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以振我大齊國威!”
“同生共死!殺托軍!振我國威!”眾將士舉起手中染血的兵器高聲大吼,震得那大地好像都跟著顫抖起來。
在城牆上觀望的幾名大將遠遠瞧著那被齊國將士團團圍住,當做主心骨,頂梁柱甚至神明一樣的女人,不由得汗毛倒立,寒意從腳麵直升到了靈蓋。
“這個攝政王妃,就算死過一次,在軍中的人心仍屹立不倒啊。”那將軍對身邊的男壤:“你瞧瞧,才了幾句,就讓咱們大齊的將士重燃鬥誌,熱血沸騰了。”
那男人意味深長地看著那策馬飛奔而去的紅色身影,淡淡道:“隻要是我大齊的將士,自是越強越好。”
“是不是還不一定呢。”那將軍冷笑一聲,語氣裏頗有不屑,“當初若不是夏侯譽擔著抗旨的大罪也要把洛恬恬娶回去,或許咱們大齊現如今也不會出這一茬。”
“將軍是懷疑這次燕國進攻,和攝政王妃有關係?”
那將軍又是一聲冷笑,聽著背後傳來腳步聲,慢慢回頭,見著麵帶滄桑卻氣場依舊硬冷的夏侯止,忙抱拳行禮,“夏侯將軍。”
“恩。局勢怎樣。”
“還不錯。”那將軍道:“老將軍不愧是咱大齊的頂梁柱,這一次國難,便是連家中女眷都能出來獨當一麵了。等這次平定外亂,陛下定然是少不了老將軍一家的好處。”
夏侯止根本沒搭理那將軍的陰陽怪氣,隻在城樓上遠眺,儼然是在尋自家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