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皇帝召見平南王夏侯譽。原因不詳,因為是私下傳召,眾臣都以為是又有什麼大事要商討,暗暗琢磨莫不是哪裏又出現什麼暴亂了?哪裏需要平南王親自出麵剿匪了?
不至於啊,最近下安,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生活水平都全部提了上去,別強盜了,就上京的百姓,一家家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所以到底怎麼回事?
有道消息稱,是因為皇後娘娘。
至於具體什麼原因,外人自然是不能,也不敢打聽的。既然是私事,那他們就閉上耳朵,裝作完全不知情吧。
雖皇帝的家事就是國事,但皇帝想殺個自己看不順眼,知道太多的“家人”,那也是猶如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還是管好自己的家要緊。
夏侯譽早早入宮,從當時把夏侯鳶罵了一頓以後,他就做好了這一到來的準備。
齊邕對夏侯鳶沒的,自是誰都不能讓她生氣,受委屈的。
寢宮裏,齊邕黑著臉坐在床榻前,手還攥著床上那位臉色蒼白,正在憩的女饒手。
夏侯譽在不遠處站著,自從他行完禮,齊邕淡淡應了聲就沒話。
夏侯譽不是個有耐心的,兩人隻沉默了一會兒,他便主動開口,“陛下,臣還得去城郊大營監察新軍操練。”言外之意,你有話別墨跡,趕緊。早晚都得,情緒有什麼好醞釀的。
夏侯譽完,齊邕的臉色又沉下去幾分。
“現在沒有戰事,下太平,操練監督交給你手下的副將做就行了,你無需什麼事都親力親為,也得讓手下的副將們都能頂起事,別到用的上他們的時候,還得事事問你的意見。你也是人,不能一直操心,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夏侯譽眸色也染上了涼意,“陛下不用擔心,臣麾下所有將軍,每一個去拿出來都能獨當一麵,絕不有辱大齊顏麵。”
“嗯,那就好。不過寡人也是相信你的,不然怎麼會把這次新招的五萬新兵交給你手下的人操練。”
夏侯譽頷首,沒多言。
齊邕似乎提了口氣,轉身正對著夏侯譽,“你知道寡人叫你過來所為何事。”
他當然知道。“陛下的心思,臣不敢妄自揣度。”
齊邕笑了聲,笑意未達眼底。“你不敢。夏侯長謙,寡裙是不知,如今這下還有你不敢做的事情。”
夏侯譽眉頭不露聲色地皺了一皺。
齊邕的聲音波瀾不驚,卻第一次對他帶上了屬於帝王的不怒而威,淡淡的,冷冷的,卻瞬間就讓整個寢宮的溫度降了下去。
“澤蘭是你一母同胞的長姐,都長姐如母,你卻從就對她不冷不熱。寡人本不想和你的這麼清楚,但如今看來,寡人若是不清楚,你就永遠不打算明白了。”
“臣……”
“行了,你現在別話。是寡人要對你,你聽著就是。”
夏侯譽眸色微凜,隻應道:“是。”
齊邕道:“澤蘭是個好脾氣的,從到大在她身邊服侍的,或者外麵受過她恩惠的,沒有一個不她好,不念她的恩,這樣善良賢惠,寬容大量的女子,卻接二連三地被氣到失態,破口大罵,最後竟然暈倒,被氣病。寡人已經不止一次對你這行為態度不滿意了,若不是你長姐每次都替你求情,你生脾氣如此,其實不是故意跟誰過不去,你以為你動不動就頂撞國母,現在還能安穩的在平南王府裏過好日子,受萬人敬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