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他願意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蘇木無奈地搖搖頭，“反正咱們也不是養不起他一個人。阿譽大概覺得，他在這待著至少能放心，比起在外麵風餐露宿的折騰……江湖人心險惡，他又沒有武功傍身，確實危險。”
孟知顏也跟著搖頭，“明知道危險還非得從上京出來。我是不知道他一到晚想得什麼。艾有什麼不好的，非得喜歡那個得了命的吸血魔鬼。”
蘇木不禁咋舌，“其實淩落雪也是倒黴的。她那個模樣並不是什麼現原形啊之類的，其實是一種病。見不得光，皮膚會潰爛……倒也不至於把旁人傳染，害死……”
“你知道那種病？”孟知顏好奇道：“那可會遺傳給孩子？”
蘇木神色微滯，點點頭，“我記得可能是會到孩子身上。”
“那就不能留了。”孟知顏歎氣，“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淩落雪有了那病，又沒有好的辦法緩解，隻能怪老爺沒給她好運。長安是大齊的王爺，是皇後的妹妹，怎麼能娶個不可以生孩子的女人做正妻。淩落雪生性高傲，又是個絕對不做偏房妾室的。
“我記得那個時候，長安再三允諾她，即便不是正妻，他也會對她如正妻一般好。絕對不會負她雲雲……可惜那個女人不同意啊。
“最後都瘋魔了，傷了身邊很多人，才被外人叫成吸血魔鬼。又一次甚至平了長安身上，想咬死長安……多虧了那時候在場的人多，才把長安從她嘴裏扯下來。脖子也被咬出了血……
“如果不是那件事，長謙也不至於把事情做絕，任長安怎麼求，他也要讓他們倆斷了關係。不然就殺了淩落雪以絕後患。”
孟知顏回憶起當初夏侯衍因為淩落雪的事和夏侯譽苦苦哀求，甚至不惜被淩落雪抓走到辰山，也要跟她在一起的景況，不由得臉上一陣悲涼惋惜。
隻能命運弄人。
“誰能想到呢，一個逐漸凋零的女人，會讓長安心心念念了這麼多年，你看他如今那模樣，分明就是個魔怔的。”
蘇木點點頭，“是啊，他已經魔怔了。可惜現如今淩落雪已經死了，他執念再深，再怎麼折騰也該知道她回不來了。這回也該放下了。”
孟知顏愕了一下，“淩落雪死了？”
“是啊，我也是這兩才知道的。三弟和阿譽話時候出來的，淩落雪終於還是死了，又開始怪阿譽當初多管閑事，害的他們這些年沒在一起。”
孟知顏不由得冷哼，“他就會怪別人。真要離不開淩落雪，就跟她一起死啊。何況整個上京都沒人不知道，長謙對他那個弟弟的寵愛。他若非得跟她在一起，那就自己去做淩落雪的工作，讓她接受和他在一起。或許他就跟長謙一樣，為了你什麼都不要了。哪怕他用死逼一逼他二哥，難道長謙就真能看著他死？
“明明那麼多能劍走偏鋒的解決辦法，他哪一個做了？到底是放不下自己的爵位，還是放不下自己的身段？或者，還沒愛淩落雪愛到可以拋棄生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