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下笑了出聲,“平等交易?洛恬恬,你還真的是……那我不問了。”
她忽然笑容收斂,手中不知哪裏射出幾根金針,直奔蘇木的幾處命脈。
蘇木早就提防著她這眨
暗器暗器,自然是在暗中發射的武器。自然是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她從看到麵具女把她手下殺死的時候就已經心生警惕,預料著女人可能會趁著她放鬆對她出手。果然猜得沒錯,女人把她的暗器使出來了。
蘇木閃身躲過,金針釘在了牆上,竟然把牆壁刺出了個洞。沒進去半個金針。
這力道,果然是能刺穿頭骨的力道。
蘇木眸色如霜,攥著細劍的手緊了緊,轉身便朝女人刺過去。
女人也立即拔出腰間佩劍與蘇木交手。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登時打得昏地暗,屋內的擺設被頃刻破壞。畢竟室內空間有限,無法施展。
兩人打著打著就都衝到了外麵,到了院子裏繼續廝殺。
夏侯衍虛弱地爬起來,看看在床上躺著的二哥,又接著窗戶看看在外麵打得混亂激烈的兩個女人,隻覺得自己在閻王殿轉了一圈。卻被閻王嫌棄地哄了回來。
二哥得沒錯,他活了二十年,的確什麼都不是。身上能有一點出眾的,也不至於活成如今這模樣,甚至被家裏人嫌棄。
便是二嫂,都能如此獨當一麵,而不是躲在誰的後麵,總想著被誰保護,總想著事情就算錯了,就算自己闖禍了,也不會害怕出什麼問題,因為總是會有人幫自己收拾爛攤子。
他始終都是這樣想的,導致到了最後,自己闖下滔的大禍,甚至想去跟二哥同歸於盡,還想著給二哥下毒。
隻是因為二哥不像當初那樣對自己好。
可二哥憑什麼像當初那樣對自己好呢?
以前的他雖然也總做錯事,但隻是不足道的幼稚事,孩子一般。
可最近這些年呢……
他做的事一次比一次更愚蠢,更不可饒恕,更荒唐。簡直,簡直讓人把他打死的心都有了。
二哥為什麼還要助紂為虐,為什麼還要護著他。那二哥不是成了和他一樣混蛋糊塗的人?
二哥已經在盡力幫他了不是麼。
在他犯錯的時候,不惜做那個被他記恨的人,把他綁回家,把他狠狠揍上一頓,把他軟禁……二哥做的一切,都隻是想讓他冷靜,想讓他好好想清楚自己的錯誤。
人活一世,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因為兒女情長而放棄了自己的一輩子。
再深厚的感情也隻能是生活的調味劑啊。若生活都沒有了,還要愛情做什麼?
讓自己的女人跟著自己受苦受罪,受人唾罵和鄙夷嗎?
他自己沒有保護自己女饒實力,又何必把自己的無能怪在別人身上。
人人都有自己要保護的。
夏侯衍又看了眼在外麵和麵具女人交戰的蘇木,忍不住心髒一陣發緊,平夏侯譽身邊,哽咽道:“二哥,二哥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去幫你的妻子啊。二嫂正在為保護你,保護你們這個家而戰呢。她還有著身孕,你不是要一輩子保護她嗎!二哥,你再不醒過來,二嫂就要有危險了!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