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生也不是不怕,但還是被心裏的憐憫占了上風,反正自己有農場可以躲避,倒也不怕被人逮住。
上了趟茅廁,他一身輕鬆地往屋子走,當路過老爹夾的那塊藏,看了看,決定趁著現在家裏人睡得正香,種上兩三顆大白菜後自己就去睡覺。
如今老爹王大貴精明的很,每夜必起來轉一圈望望他那菜園子。想必等會兒他再出來轉悠時,便能將白菜收回屋裏去了。
曇生拿開樹枝門走了進去,剛蹲下準備挖坑種菜,就聽一聲暴喝:“你做啥子!”
當時就把曇生嚇得三魂差點飛了兩魂。
他訕訕地站起身,“沒做啥啊。”
王大貴蹭地跳了過來,指著他大罵:“你個兔崽子在幹啥!是不是想偷蘿卜?”
曇生把兩手一攤,表示自己手裏什麼都沒有,他是冤枉的。
王大貴望過菜園子後也很疑惑。
菜園子裏啥也沒有,那麼兒子就不是來偷蘿卜的,但是他夜間不睡覺蹲這裏做啥?
“還不滾出來!”王大貴喝道:“你拉屎不會去茅坑?偏要省走幾步路拉在這裏?”
曇生:“……我沒拉……”
“那你在裏麵做啥咧?個臭子!還不滾出來!”王大貴幾乎要咆哮了。
這裏可是全家的命根子啊,萬一狐大仙嫌自家醃臢了這塊地,再也不肯來了咋辦?
曇生趕緊回了自己屋子關上門,把便淫的聲音關在門外。
心髒被嚇得撲通撲通跳。
剛才差點被便淫發現,今夜還是早點睡吧,反正老娘那裏還有兩根蘿卜呢,明日應該夠全家吃的。
半夜的時候,曇生又醒一遍,將作物收過又重新種上後才又睡去。
他的生物鍾特別靈敏,到時間就醒。簡直比前世設了鬧鍾還要準時。
如今他做體力活做多了,睡眠也特別香,一覺到亮都不帶做夢的,直到有人拍他屋門。
“臭子!還不起來!”
門外老爹在怒吼。
曇生懶洋洋開了門,就看見老爹臉被氣得通紅一片,正指著他罵:“看你幹的好事!”
曇生疑惑,心道:難不成自己給村民的東西吃死了人?
不對啊,他怎麼可能知道是自己給的?
“又咋啦?”便淫不時發發瘋,就像更年期情緒發作,實在讓人無可奈何。
“你你……你這個混蛋!昨晚偏要在藏裏拉屎尿,狐大仙被你生生氣走吧,昨晚到別人家去啦!”
便淫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上前一把擰住曇生的耳朵,“你現在就給我跪著去!”
“哎呦……你到底幹啥呢!”曇生護住自己耳朵,對這個不講理的便淫很是抓狂。
“你做啥?大清早的閑得慌就打孩子!”柳桂花走了過來,從丈夫手裏解救了二兒子的耳朵。
“你問他!”王大貴悲憤地用顫抖的手指指著曇生,“他……他在藏裏拉屎尿,……把狐大仙氣走啦!”
曇生用手揉著自己耳朵,叫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藏拉屎尿了?真是莫名其妙……”
話還沒完,就見便宜娘已經摸了一根笤帚揮了過來,“個混子!我就呢,那塊地裏哪來的尿味!”
曇生:“……”
能有這麼冤枉饒麼?
但他此時也顧不得辯解了,老娘的笤帚已經呼到麵前了。
曇生撒腿就往院子外跑。
狗剩在旁嘿嘿地笑,“我看見二哥在裏麵撒尿啦。”
“臭子!你等著!”曇生要不是忌憚老娘的笤帚,早就去捶狗剩一頓了,沒想到自己活了這把歲數,竟被一個七歲娃娃給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