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駕著一輛馬車過來。
曇月兒踩著馬凳,拎著裙角上了車,掀開布簾子一瞧,愣了下,“堂姐……”
曇蘭芝坐在車子裏,冷冷將目光撇到一旁,並不搭理她。
曇月兒小心地在堂姐旁邊坐下,放下車簾。
馬車遠去,杜紹騎馬在前,身邊還有二十來名親兵。
曇生摸著下巴,有些羨慕瞧著那些親兵。
等回去了,把野狼嶺的隊員們重新調整一下,自己也訓練幾名親兵,每次帶出去肯定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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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裏的每個軍官似乎都有自己的親兵。
除了鍾馗那樣的伍長是孤家寡人外,其餘全有。
隻是根據級別不同,擁有的親兵數量也不同。
像樓重玉軍曹,他管理二十五個士兵,其中有四名伍長,五名親兵。
親兵們也算是這個小隊的騎兵,因為他們都擁有馬匹。
吳憲那樣的曹長,麾下一百二十五名將士,其中有二十五人是他的親兵班。
屯長則有百多名親兵,麾下另有四個曹長。
軍侯一般管理兩個軍屯,另有親衛一二百人,亦或二三百人。
以此類推,像校尉將軍的麾下有四個軍侯和一個親兵團,部曲人數眾多,尋常數千,多則一萬。
這處震虎口,就是歐陽吉麾下的將士在鎮守,軍營分布在各個關隘要道。
“曇生,今日跟我去一個地方。”杜青拍拍曇生的肩道。
“去哪?”
“別多問,跟著我走就行。”杜青笑著道。
曇生望了望天,好像又落雪了。
前兩月的雪還沒化透又要下了,這還有完沒完?
這種天氣出門,好冷的吧。
唉,這鬼地方,他真的受夠了。
屋裏冷,外麵更冷,足有零下二三十度。
現在又要跟此人出去浪,多好的體質也吃不消。
曇生騎著馬跟在杜青身後,往城外駛去。
杜青今日隻帶了八名親兵,全部換上便服,打扮的就像富家護院。
而杜青一身黑色狐裘大氅,內穿玄色錦袍,發髻高束,插一根玉簪,一副富家公子打扮。
難道他要去私會哪家小娘子?
曇生一邊腹誹,一邊四下打量。
他們走的是官道,一路打馬急行。
一行人走了很久,直至天色已晚也沒有留宿驛站的意思。
這是要趕夜路啊。
曇生望了望四周一片漆黑,隻見落雪更急更密了。
可惜這一路行來都沒有遇到山匪,不然,可有熱鬧瞧了。
急趕慢行,連馬匹的嘴裏都溢出白沫,十人終於再次遇到一處驛站。
驛站的燈籠掛在門廊下,在黑夜裏隱隱綽綽。
“就在這裏歇腳!”杜青命令道。
曇生終於鬆口氣。
他的腿腳都凍麻了,再不讓歇息,可能就此殘疾了。
一名驛卒跑了出來,“客官是想住店麼?”
“嗯,兩間上房!燙兩壺酒!”杜青道。
曇生瞧了眼杜青,隻見他翻身下馬,將馬鞭丟給驛卒,徑直朝裏麵走去。
走到門口,忽然回身向曇生道:“過來!”
曇生此時被凍的全身僵硬,跳下馬時,差點崴了腳。
腳趾尖不會斷了吧,這麼冷的天氣,竟在野外狂奔了八九個時辰,十幾個小時呐。
這馬兒也神奇,竟然沒有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