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你們這些……這些……”
男子站立不穩,似乎喝醉了酒。
鴇母等人跑了進來,拉拽著他:“哎呦!俺說朱少爺,您可不能砸咱們的場子啊!”
但這名朱少爺力氣很大,用力甩開幾人,仍舊指著幾名懷裏抱了妓子的隊員罵道:“咱們國家就是有你們……這些腐屍……敗類,才變成這樣……”
幾名治安隊隊員惱怒,推開妓子站起身,“呦嗬!哪裏來的瘋狗!活的不耐煩了吧!”
好好的正吃著酒,竟來個瘋子攪局,還攪的是他們這些地頭蛇的局,真是經年難遇啊。
那鴇母也嚇壞了,連忙朝旁邊幾人使眼色:“朱少爺喝醉了,真對不住……還不把他拉出去!”
但門前這幾人也有些醉了,嘴裏嘰咕著也不知說些什麼,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就是不來拽人。
朱少爺的中山裝衣領歪斜著,仍然指點著幾名隊員:“……所謂國之興亡……匹夫有責……爾等……爾等都是一幫害群之馬……”
眼看隊員的拳頭直朝他的臉頰而去,鴇母嚇壞了,抱著朱少爺的腰往門外拖:“哎呦喂!朱少爺!您這是怎麼啦……要是朱老爺知道,俺可擔待不起啊……”
曇生站起身,走過來攔住幾名隊員:“哥哥們消氣,何必跟個醉鬼計較。”
一陣人仰馬翻後,那朱少爺終於被人給拖下樓去。
然後鴇母過來賠禮:“真對不住啊,那是朱老爺的公子,方才與朋友多喝了幾杯,就耍了酒瘋,哎,平日他人可不是這樣的……”
曇生:“算了,你把這些涼了的菜拿去再熱一遍吧。”
“那是那是……”鴇母連忙吩咐養女端菜去熱。
經方才一番吵鬧,隊員們不再招惹小妞們,又重新喝起了酒。
“那位朱少爺的爹是什麼人?怎麼老鴇好像很怕他的樣子?”
曇生起身給李簡幾人滿上酒。
李簡邊吃菜邊道:“是咱們縣城最有名的朱百萬,泰華路上有二十幾家門店房子都是他家建的。”
一名隊員道:“可不是,連這家春香樓也是租的他家房子呢。”
曇生嘖舌:“這麼有錢?”
“可不是。”隊員抿了一口酒,齜牙咧嘴道:“這還是在鳳縣的,據說他家在省城也有鋪子。”
“不僅有鋪子,朱家在省城還做著大生意呢,說是還跟外國人做買賣。”
曇生嘖舌,暗想:大財主大資本家啊,以後這一家子的成分應該是頂級的了。
所謂因果輪回,物極必反……
哎,自己可得悠著點,不能買房子了。要買,也要掛在別人名下。
他現在住的鄭府門匾一直沒摘,就是防著以後呢。
這時,又聽李簡說:“這位朱少爺原是在省城念書的,不知什麼原因又跑回這裏了,還整日在外麵交際朋友,今日不知發了什麼瘋。”
曇生笑笑:“喝醉了嘛。”
那朱少爺一身正氣,是自己這種人沒有的執著堅定,以後肯定會成就大事。
一名隊員哼一聲:“誰知道他是真醉假醉,若再敢跟咱唧唧歪歪,俺管他是誰家的少爺,照揍不誤!”
“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