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塵在心裏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兒。
栗潛的確沒有爆過自家女明星的料,他爆料的那些女明星大多跟栗潛有私仇,他可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人在裏麵,等他們回來我們再商量。”
屋內,鬱棠和周詢麵麵相覷。
“被看到了。”周詢悶笑一聲。
鬱棠麵無表情地捶了他後背一拳:“既然話不清楚,肯定是被噎著了。我來幫你。”
周詢的笑容有些龜裂。
他抓住鬱棠還想捶他的雙手:“別這樣。我知道我錯了。”
鬱棠:“知道錯在哪裏了?”
“嗯。”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鬱棠過話了。偶爾和鬱棠走一走情侶必經的流程也算一種情趣。
周詢躍躍欲試的眼神暴露了他的想法。
鬱棠也沒心思給他搞那套,簡單而直接地道:“你以前不這樣黏饒。實話我還是喜歡長大後的你。”
“是嗎?”周詢眼神微微閃爍,“那你跟我講講四年後的我是什麼樣子的。”
鬱棠的眼睫毛一顫。
她深深地望了周詢一眼,笑了。
“你啊?”
她充滿惡意地道:“你是學生的時候好歹還是一個人。長大後的你就是一個老狗幣。”
老狗幣本人:……
被缺麵罵的感覺真奇妙。
“狂妄自大、唯我獨尊。這不,你也感覺到了吧?”
老狗幣:怎麼我在你眼裏就不是一個好人了?
阮家燈火通明。
阮衍站在二樓看著栗涵抱著兒子話,他捏緊了欄杆。
自從兒子出生後,栗涵就再也沒有和他過悄悄話了。即使她對待阮衍如往常一樣,阮衍也感受到了其中的差異。那雙總是溫柔地望著他的眼眸裏麵已經沒有了炙熱的愛意,取而代之的是平靜和疲憊。
是他折斷了栗涵的羽翼,是他把栗涵“囚禁”在阮家,所以栗涵怎麼對他也是應該的。
這是他的報應嗎?
他想起之前和白楚楚的談話。
病房內,白楚楚虛弱地朝他笑了笑。
阮衍則手忙腳亂地給她削蘋果。
白楚楚看著他為自己做一些平常他根本不屑做的事情,心頭甜蜜又酸澀:“你來這裏,有沒有和你的妻子?”
阮衍抬頭,不滿地道:“楚楚,你才是我的妻子。”
白楚楚搖搖頭:“我和你沒有領證,栗涵她才是你的合法妻子。”
“楚楚,你怎麼會這麼想?在我心裏你是我唯一的妻子。”阮衍喂了白楚楚一塊蘋果,似乎並沒有把白楚楚的話放在心上,他隻當白楚楚在吃醋。
“不,你知道的。阮衍,我們在世人眼裏不算夫妻,而是一對偷情的男女。這些年我很難過。”
阮衍皺起眉,白楚楚卻輕輕地把他的眉毛撫平。
“阮衍,你聽我。這麼多年來,我看著那孩子長大。他很可憐,在夢月和星辰享受父愛的時候他隻能一個人默默哭泣。雖然我憎恨他的出世,可是阮衍你自己想想我們的問題僅僅是因為他嗎?”
當年阮衍是打算和栗涵離婚娶白楚楚的,但奈何老爺子給他下藥,栗涵有了孩子,他便被困在了阮家。
阮衍那時並不具備反抗老爺子的勢力,隻能咬牙忍下這個委屈,一麵在栗涵麵前扮演好丈夫的角色,一麵籌謀著給栗涵和老爺子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