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詢不是不喜歡吃甜食的嗎?
他怎麼……
周詢的口腔裏還殘留著奶油的甜膩的味道,他望著鬱棠,眼底有著笑意:“很甜!”
“還有嗎?”周詢把目光放到了鬱棠剛剛喂他奶油的勺子上麵。
鬱棠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勺子剛剛她也用過。
她的臉色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暈。這個家夥真的是……
兩人正處在極度的曖昧當中,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鬱棠你來啦!”
鬱棠回頭一望。喬準西裝革履地正朝她走過來。
鬱棠覺得有些好笑:這孩子穿得倒像一個大人,可眉眼間的稚氣是怎麼也掩蓋不聊。
阮星辰雙手插著口袋,漫不經心地跟著喬準滿地晃悠。喬準自從來到阮家就開始找鬱棠。他奉命監督他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也隻能陪著他在阮家繞圈。
看到鬱棠的第一眼,阮星辰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喬準打量了周詢幾眼,朝鬱棠不滿地道:“鬱棠,你真的跟這個家夥在一起了?你怎麼不看看我?”
鬱棠哭笑不得:你一個十五歲的男孩你想什麼呢?
旁邊的周詢的眼皮不可自製地跳了跳。他不動聲色地走上前攬住鬱棠的腰:“她一直和我在一起。”
喬準的眼圈紅了。
他咬牙道:“鬱棠,你是在欺騙我的感情嗎?”
莫名被質問的鬱棠一臉懵逼。
周詢皺眉:“弟弟,孩子不可以早戀。”
一句弟弟打碎了喬準的驕傲。
“鬱棠你把我當什麼?你給我做餅幹,你幫我搶回媽媽的包,你還在醫院裏看望我。你真的不喜歡我嗎?”到最後,喬準隱隱帶著哭腔。
鬱棠一頭霧水。什麼時候喬準對她產生了這種想法?
“這些難道不是你叫我去做的嗎?”
她如果不給他做餅幹,他就要把哭包的餅幹全都吃光。她幫他搶回他媽媽的包純粹是看他太可憐,至於去醫院探望他,這是她作為他的一個普通合作同事的本分。
喬準愣在原地,腦子似乎被凍僵了。
他反應過來之後炸了:“你的意思是爺自作多情了?”
麵前看來是的。
阮星辰在旁邊看了許久的好戲,他悶笑了一聲。他這個弟弟從就缺人疼愛,從不知道什麼是真心什麼是假意。
如果不是早年間他得罪了喬準,照喬準的性子,如果他稍稍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好上那麼一丟丟,不定這家夥可以把阮家拱手讓與他。
或許正因為他這個弟弟太容易被人感動,所以父親才打算把他放一放吧?
隻不過阮衍應該也沒有想到被他摔打著的孩子並沒有按照他的計劃生長,那個孩子反而變得更加叛逆敏感了。
在擊潰他的弟弟上麵,阮星辰功不可沒。
和宴會主人家的孩子鬧出這種事,也是鬱棠不想看到的。
喬準一臉落寞地道:“你跟我你周日有事來不了。你拒絕了我的邀請轉頭卻奔向他的懷抱。阮星辰跟我講時我還不敢置信。”
“沒想到是我錯了。”喬準自嘲一笑。
鬱棠:???
阮星辰心中隻有一句MMP可講,這孩子鬼得很,竟然張口就把他賣了。
他眯著眼睛:倒是瞧了喬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