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也很軟。我記得你媽媽那時候還笑我不會抱孩子。”
鬱江極力地想把自己記起的片段描述得更詳細一些。
鬱棠的笑臉維持不下去了。她冷冷地看著鬱江，忽然諷刺地笑了一下：“爸爸，你就是一個懦夫。”
“你還在幻想什麼？還在顧忌什麼？到現在你都沒有想起來，這還不夠明問題嗎？”
鬱江沉默了一會兒，道：“網上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你以為那是真的還是假的？”
鬱江搖搖頭：“我不知道。”
鬱棠冷哼：“那我告訴你，網上的消息都是真的。你背叛了我媽媽。”
“可是我明明記得是你媽媽……”
“或許你該去問問我爺爺，當初他對你們做了什麼。”
鬱江瞳孔微縮。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讓你的記憶出現問題是你父親做的決定。”
鬱江驚愕地張了張唇。
鬱家。
鬱江怒氣衝衝地踢開門，弄出的動靜嚇了趙玉秀一跳。
“親愛的，你怎麼了？”趙玉秀膽戰心驚地走上前幾步拉住鬱江的手臂。
鬱江複雜地看了趙玉秀一眼，緩緩推開了趙玉秀拉住他的手。
“怎麼了！”威嚴的聲音在樓上響起。
鬱江抬頭和二樓的鬱老爺子對視。
鬱老爺子極其鎮定地用拐杖敲了敲地板：“怎麼一回來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江，你的教養在哪裏？”
鬱江額頭青筋暴起，隱忍地望著鬱老爺子。
鬱老爺子忽然意識到什麼，他對鬱江點頭：“你先上來，別讓別人看笑話。”
鬱老爺子隨即轉身離去。
鬱江握緊拳頭，紅著眼睛疾步跑上樓。
趙玉秀僵立在原地，心情複雜。
她從鬱江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鬱江在國外根本沒有查到任何傅語的消息，這對她而言是一件好事。
不過今鬱江對鬱老爺子的態度有點奇怪，像是忽然之間對鬱老爺子很不滿似的。
鬱老爺子的那話她也聽見了，無非就是在敲打她。趙玉秀不在乎，她早就看鬱老爺子不順眼了。
如今鬱江和鬱老爺子之間產生矛盾，她樂得在旁邊看熱鬧。
趙玉秀緩緩勾起唇。
鬱老爺子打開書房的門，鬱江隨即出現在鬱老爺子的身後。
鬱老爺子詫異地看了鬱江一眼：“吧！你查到了些什麼？”
鬱江不話，一直盯著鬱老爺子，仿佛想要在鬱老爺子的臉上看出什麼。
鬱老爺子歎了一口氣，緩緩踱步到書桌後麵。
“對父親這麼失禮，這是你該做的嗎？”
“我問你，傅語跟我到底是什麼關係？”鬱江咬著牙問他。
鬱老爺子抬起眼皮：“你呢？”他冷冷地道：“當然是夫妻。”
“她到底是不是拜金女？”
“當然不是。”鬱老爺子微微仰起頭，混濁的眼睛隱隱有著水光。
鬱江的表情都變了。
他繼續問：“那她有沒有出軌？”
鬱老爺子歎息：“她出沒出軌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們當初因為一個外國人鬧得很不愉快。她出國應該就是去找那個外國人了。”
“好啊！好極了！”鬱江忽然笑了出來。鬱老爺子和鬱棠的都對上了。
傅語並不是像別人的那樣為了錢才嫁給他的。他們離婚之前是因為他們之間產生了信任危機而不是因為傅語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