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璿雅的眼波,流光溢彩,看了楊飛一眼。
“你也知道法酒?”
此時此刻,楊飛的小腹之中,仿佛一團火焰在燃燒。
他酒意上湧:“法酒是武道中人最喜歡喝的酒,可以促進精元之氣,舒筋活血,淬煉筋骨。”
“如果武道中人長期飲用,更可以促進武道境界的突破,好東西啊。”
肖璿雅抿嘴微笑,輕輕念一小詩。
日午樹蔭正,獨呤池上亭。
靜看蜂教悔,閑想鶴儀形。
法酒調神氣,清琴入靈性。
浩然機以息,幾仗複何銘?
……
她剛剛念到這裏。
楊飛又端起酒杯,把杯子之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連喝兩杯,這一下可不得了。
楊飛隻覺得熱力從口腔一直到咽喉,再到胃。
然後,酒力從丹田之中轟地一聲,熱力擴散全身。
他的全身每個毛孔,都次第打開了,舒坦得一塌糊塗。
楊飛大喜,拍著桌子大叫。
“法酒調神氣,清琴入靈性,好酒!”
肖璿雅微笑。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月華之下,充滿魅惑之意。
整個人像極了一隻成精的狐狸。
她看著楊飛:“你也會念這詩?”
楊飛隻覺得大腦之中,一些極為重要,又極為模糊的片段飄過。
他苦苦思索:“奇怪,這詩我怎麼那麼熟悉?”
“而且這法酒的感覺,我也很熟悉……”
“對了,璿雅小姐,你這酒怎麼來的?”
肖璿雅抿嘴一笑:“我自己釀的。”
“啊,你還能自己釀造?”
楊飛嘴巴張大。
法酒對武道中人來說,極為重要,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東西。
而肖璿雅居然能自己釀造?
肖璿雅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這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隻不過釀酒的材料有點難搜尋,我在法國南部,有一個酒莊。”
“酒莊中,每年釀的法酒,不過十公斤。”
她望著楊飛,嫣然一笑:“有機會的話,請你去做客。”
楊飛哈哈一笑:“求之不得。”
“不過,你可一定要看好了你家酒窖中的好酒。”
說到這裏,兩人一起放聲大笑。
肖璿雅款款站了起來,給楊飛敬了一杯酒。
她狐媚如水的眼睛,凝視著楊飛。
“飛哥,說實話,今天晚上,你明明知道危險,為什麼不自己逃走呢?”
“我雖然不懂刺殺和狙擊,卻也知道,如果你不是顧及我,根本不會受傷。”
楊飛驚奇地看著肖璿雅。
“你是我公司的顧客,我既然答應了你,為什麼要獨自逃跑?”
肖璿雅歎了一口氣。
“生死關頭,別說顧客,哪怕至親骨肉,也一樣拋棄。”
“飛哥,你這話可不是什麼正當理由。”
楊飛想了一想:“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
肖璿雅輕輕一笑,又舉杯敬楊飛。
“好一個‘沒有想那麼多’,為了這句話,咱們幹一杯。”
兩人舉杯,一飲而盡。
法酒性烈,兩人卻一杯又一杯,一直喝到半夜。
楊飛越喝越是驚奇。
他萬萬沒有想到,肖璿雅的酒量,竟然不輸於自己。
這肖璿雅身上,沒有任何精元之氣流動的痕跡。
她明顯不是武道高手,然而她卻又能釀造法酒,酒量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