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均安喝著茶,看著不遠處的蘇吟雪,沉默不語。
他在外麵,是威風八麵的成功人士,大財閥。
可是在馮紫燕的麵前,卻是個受氣包。
馮紫燕淡淡地看了易均安一眼,神色譏諷。
“喲,心疼了?”
她的聲音拉得長長的,充滿了濃濃的嘲諷味道。
“你把小賤人當做女兒,她把你當父親了嗎?”
“你也不想想,上次她唆使其他男人,把你打成什麼樣?”
一說起這件事,馮紫燕就來氣。
“你丟了老臉不要緊,最關鍵的,把人家徐又將打得住了一個多月的院。”
“上次易柳又被他們送進警局去了,你看看,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
易均安沉悶地歎了一口氣。
“你別說了,女兒大了,我也管不了她。”
“哼,虧你有臉說這種話。”
“我告訴你,小賤人的手段狠著呢。”
“徐又將的死,就和她脫不開關係。”
說到這裏,易均安臉色變了。
他喝了起來:“你給我閉嘴!”
“徐又將之死,就連他們家的人,都宣稱生病猝死。”
“你一個老娘們胡說什麼?”
馮紫燕尖利地笑了起來。
“猝死?這種話,騙鬼去吧。”
“我親自找人打聽過,徐又將明明是被人用刀子刺死的。”
“是不是有一天,我被小賤人弄死了,你也對外宣稱暴病猝死?”
“你這個沒良心的臭男人。”
易均安哼了一聲,臉上的神色十分不快。
“你悄悄調查這件事,想幹什麼?”
馮紫燕從桌子上,抽出一根女式煙,點燃之後深深吸了一口。
她的眼眸之中,露出無比陰毒之意。
“不幹什麼,我隻是想提醒你,小賤人已經變了。”
“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小丫頭片子。”
“你再不警惕防備,小心自己變成下一個徐又將。”
易均安變了變色,臉上無比冷冽。
“說到底,我是他父親,她想幹什麼?”
馮紫燕的喉嚨間,出古怪的笑聲。
“父親還是仇人,得看人家怎麼想。”
“你別忘記了,二十年前,這個賤人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易均安臉上的神色,陣青陣白。
他腮幫上的肌肉,咬得死死的,沉吟不語。
林肯車中,易均安和馮紫燕吵架不停。
楊飛卻已經給蘇吟雪租了一輛黑色的萊斯萊斯。
兩人站在路邊,等著租車行派人送車過來。
門房和花匠,見識過楊飛的手段,不敢阻攔兩人。
但是,兩人卻也不敢離開,十分尷尬。
不多時,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開了過來。
楊飛打租車行的員工走,然後極為紳士地請蘇吟雪上車。
邁巴赫豪車中,三個貴族子弟都張大了嘴巴。
他們可沒有想到,楊飛和蘇吟雪會來這麼一手。
“次奧,蘇吟雪真夠裝比的。”
“麻痹,跟我易家擺架子,賤人!”
……
蘇吟雪上了車。
楊飛轉過身來,對著八百多米外的邁巴赫,比了一個大大的中指。
然後,這個家夥突然做了一件誰都無法想到的事情。
他退後兩步,身形陡然加快,猶如一炮彈似的,向邁巴赫撞了過去。
楊飛的異常舉動,立即引起了車內三人的注意。
“次奧,這個酒店雜工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