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微微歎了一口氣,輕輕撫著她的長。
“大叔還有很重要的事情,你為巫族而戰,大叔也要為自己的國家而戰,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們有機會又聚。”
“大叔,我舍不得你!”
暖暖顧不得羞澀,攬住楊飛的腰,腦袋埋在他的胸前,喃喃地說。
蛋蛋探頭探腦,嘴巴一咧,一臉悲痛之意。
“老大,暖暖姐,我也要抱抱。”
看著這個小家夥躍躍欲試的樣子,楊飛和暖暖一起笑了。
兩人回頭,異口同聲:“滾!”
這一個多月來,楊飛和暖暖相逢相識,陰錯陽差在一起曆經患難,同生共死。
兩人之間的感情,已經變得十分深厚。
這種感情,既有異性之間微微的暖味之意,然而更多的卻是朋友之間的真摯感情。
如今楊飛要走,暖暖固然依依不舍,楊飛也有些舍不得這個時而天真無邪,時而狡黠機靈的小姑娘。
就在楊飛和暖暖難分難舍的時候,萬裏之外的桑國海域,又生了一係列的變故。
此時此刻,東半球正是夕陽落下的時候。
夕陽的餘暉,照耀著海邊一座拔地而起的懸崖,那懸崖更加顯得峭拔,卓爾不凡。
陳星竹站在海邊,久久地望著孤崖,有些出神。
她換上了白色連衣裙,長高高挽起,天鵝似的脖頸,優美而細長。
她的脖子上用白金項鏈,掛著一塊黑木令牌。
黑木令牌不大,因為長期摩挲的緣故,有一層淡淡釉質光彩。
令牌中間鏤空,乃是一個小小的“空”字。
陳星竹把玩著黑色令牌,欣賞著海邊美景。
夕陽落下,將平靜的海水,渲染得通紅,水天一色,相互輝映,美景難描難畫。
陳星竹已經在這裏呆了好一會兒,眼看著夕陽漸漸落下,她突然牙根一咬,向孤峰走去。
就在此時,有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你竟然持著井空照大人的令牌,你是什麼人?”
陳星竹吃了一驚,轉身看去。
卻見金黃的海灘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他穿著道袍,赤著雙腳,正不疾不徐地朝陳星竹走過來。
陳星竹眼眸收縮,這人的出現十分突兀。
他的背後,正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千萬簇浪花,在他的背後,形成讓人眼暈的旋渦。
而這個人,和周圍的礁石,浪花甚至天上的流雲,竟然有一種絲絲入扣,天衣無縫的感覺。
陳星竹悚然動容,這樣的高手,一定十分可怕。
然而讓陳星竹驚懼的是,自己竟然沒有辦法對他產生敵意,甚至連戒備之心,都十分微弱。
陳星竹的眼角,突突直跳。
她注意到,這個人的腳下,踩著鬆軟的沙灘,卻連腳印都沒有,身子輕飄飄的,宛如鴻毛。
“你又是什麼人?”
陳星竹站住了腳步,淡淡地說,同時調動體內的真武氣勁,暗暗戒備。
“井田初一。”
男人淡淡地說,聲音也猶如海邊的風,充滿了靈動之意。
陳星竹駭然,看著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你就是桑國第一武道大師井田初一?”
井田初一停住了腳步,看著漸漸隱入夜色之中的孤峰,眼神之中閃過無比敬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