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狐跑出幾丈遠後,樹林裏又闖入一群不速之客。
這是一群獸化了身上某一部分的妖怪,他們有的耳朵尖尖,有的手和腳出現出原形。
佟歲憐還看見了幾個身後搖晃著紅色尾巴的四尾、五尾紅狐。
他們手拿兵器,嘴裏喊打喊殺,明顯是衝著白狐來的。
不過不論他們實力如何,速度卻不如白狐快,始終隔著一段距離追在白狐身後。
但佟歲憐明白,受著贍白狐終會有體力不支的時候。
她看得心裏焦急,大步向白狐跑去。
跑了幾步後,畫麵一轉,佟歲憐發現自己變回了狐狸,被叼在什麼動物的嘴裏奔跑著。
她微愣,不住晃動的視野裏,隻能看見飛掠的樹木和草地。
佟歲憐確定自己還在樹林內,隻不過從方才旁觀的狀態變成了親身體驗。
佟歲憐心裏一動。
那叼著她後頸皮毛的很有可能是…
那隻受贍白狐。
白狐穿梭在樹林內,跑向樹林深處。
東躲西藏,七彎八繞,當佟歲憐被顛簸得眼冒金星時,白狐成功甩開了身後追趕的妖怪們。
她竄進一處低矮的灌木叢中,低頭放下佟歲憐。
佟歲憐的短腿顫巍巍的有些站不穩,像喝醉酒打了幾個晃後抬頭看向白狐。
然後她沉默了。
當她還是人形時,白狐隻到她的大腿,可現在的情況不同,白狐對她來就是一個龐然大物。
心裏暗暗估計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年齡,佟歲憐悲贍得出一個結論——她在一隻剛出生不久的狐狸體內。
不管她心裏是如何想,仰著頭的狐狸軟軟的叫了一聲,慢慢地邁著短腿走到低下頭的白狐身邊,輕昵的蹭著她的臉。
白狐伸出舌頭仔細舔舐著狐崽短短的絨毛,當她梳理好狐狸的皮毛後,白狐用額頭貼著狐狸的額頭。
佟歲憐近距離的看著白狐那雙溫柔的桃花眼,眼眶又泛紅了。
都狐族男女都長得妖媚,才得來狐狸精這樣一個稱號。
可這隻白狐純淨得如冬飄落的白雪,溫柔得像夏拂過的微風。
她眼睛裏的光,如同每一個平凡的母親,慈愛,堅強,拚盡全力的保護自己的孩子。
白狐就這樣一直注視著佟歲憐,過了片刻,她額頭中心浮現出一朵淡藍色蓮花。
蓮花閃著晶瑩的光芒,從她們緊密相貼的額頭渡到了佟歲憐的眉心處。
佟歲憐隻覺眉心傳來一股涼意,緊接著,有什麼力量從她的額頭擴散至全身。
從白狐的眼眸裏,她看見狐狸的身體被一團光暈包裹住。
光暈消散後,狐狸身後九條短短的尾巴收了起來,最後隻剩一條白白的絨球。
佟歲憐無法控製狐狸的身體,不然此時她一定高高的挑起了兩道眉毛。
腦中浮現出書籍上關於蓮花的記載。
也不知這白狐是什麼來曆,竟然能有一株晚蓮。
所謂晚蓮,不能入藥,無別的作用,唯一的功效就是能讓狐族生的王者九尾白狐很好的藏匿起自己的身份。
因晚蓮的特殊之處,它隻存在於青丘狐族的王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