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不是嫌棄我幫不上忙,沒什麼用想把我甩掉?”
佟歲憐裝作十分受贍樣子,眼裏泛著淚光。
秦辭書看她這表情就心慌,他連忙安撫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佟歲憐眼淚一收,:“既然你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想盡綿薄之力。”
她邁腿跑出大門,少女珠圓玉潤的聲音落在夕陽裏,格外好聽。
她:“那我待會兒還是去找你們吧。”
秦辭書目送那道紅色背影遠去,腦海裏回憶起佟歲憐那晚對他的承諾:“等這件事情結束,我會告訴你的。”
歲憐姑娘,你到底是誰呢?
打從第一眼看見佟歲憐起,秦辭書就有種莫名的親近感,心裏也會微微發燙。
仿佛他們不是初見的陌生人,而是相識很久的朋友。
又或許,是別的什麼。
“秦公子,走吧。”
地底深處再次傳來輕顫,祈曦從樓上跑下,走到他的身邊。
秦辭書回過神,兩人踏上靈劍往千影河趕去。
佟歲憐一路狂奔到鎮長家,推開沒栓的院門時,鎮長正坐在院子裏自己和自己悠閑下棋。
聽到開門聲,他一臉和藹可親的看了過來。
見來人是佟歲憐,他的眼睛瞪大,手一抖,棋子落在棋盤一角磕了一下,翻了個跟鬥,掉到霖上。
鎮長臉上的慈祥表情消失,一幅活見鬼的模樣用手顫抖的指著佟歲憐。
“你…你不是…”
佟歲憐露出一個淺笑,她:“鎮長,看見我你很驚訝麼?”
須發花白的老者反應過來,那佟歲憐幾人被下了藥,直到投入河水祭拜河神也沒有醒。
他控製住臉上的表情,慈祥笑道:秦辭書“你們過遊元節結束就離開蓬萊鎮,老朽還以為幾位已經走了。”
他麵上笑著,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蓬萊鎮好不容易安穩了三十多年,鎮長隻想這樣一直平靜下去,哪怕是用人命獻祭。
可現在,用來祭拜河神的祭品沒死,河神會發怒麼?蓬萊鎮是不是又要經曆曾經的苦難?
鎮長的手心裏冒出冷汗,他艱難的咽了咽唾沫,眼裏閃過慌亂之後又劃過一絲狠戾。
既然他們沒死,那就再投一次海
打著歪主意的鎮長問佟歲憐:“連歲姑娘的幾位同伴呢?姑娘前來找我,是有何事?”
佟歲憐道:“我的幾個朋友在客棧裏休息,我們不知那後來發生了什麼,醒來時發現自己沉入了水裏。”
“幸虧兩位修道者靈力高強,解開了我們身上綁縛的繩子,才得以脫身。”
佟歲憐意味深長的看著鎮長,又道:“我想問問鎮長,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在河神廟怎會突然暈倒?”
鎮長看出了佟歲憐的懷疑,他沒有心虛,驚訝道:“怎麼會這樣?”
“那你們忽然暈倒,使者和我叫了幾個人把你們抬去了回春堂。”
“我們忙著遊元節的事,囑咐大夫好好照顧你們後就回去繼續籌備第二的遊元節。”
“等忙完後再去回春堂看你們,大夫你們醒後去看了遊元節,之後就沒有再回來。”
鎮長的眉頭擰成了一條線。
“大夫行醫幾十年,和我關係不錯,他怎麼會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