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辭書送給佟歲憐的發簪,佟歲憐怕自己沒有仙力傍身磕著碰著壞了,就在吃下變成凡饒丹藥前把簪子收進了乾坤袖裏。
她手上的,是自己原來的那根發簪。
把銀釵插進鎖住鐵門的大鎖鎖孔裏搗鼓一陣,銅鎖開了。
兩人出了門,在妖獸發現她們趕過來時把門關上。
一隻蜥蜴妖獸和一隻貓妖趴在鐵門上,沉沉注視著佟歲憐和茶畫。
但是它們出不了這扇門,有會飛的妖獸試過,就算從上飛,也會撞上透明的結界然後反彈回來。
佟歲憐確定這些妖獸出不了門,把鐵鎖往地上一扔,她看著院子裏露出一角的廂房,自己隻能幫那些少女到這裏了。
後麵陸陸續續趕過來的妖獸隻能不甘心的看著兩人悠哉悠哉的走遠。
出了院子,時不時會冒出的妖獸便再也看不見了。
佟歲憐的神情放鬆,她的語氣上揚,不自覺用了一貫的溫軟口吻道:“我們猜對了。”
茶畫厭惡道:“話就好好話,做什麼嗲聲嗲氣的!”
佟歲憐:“……”
見茶畫這麼反感,她還起勁了。
眼睛一眨,淚水瞬間盈滿眼眶。
佟歲憐道:“我,對不起。”
她在茶畫陰鷙的眼神裏吸吸鼻子。
“我就是這種性格,爹娘教我要堅強些,可我怎麼也改不了。”
佟歲憐捂臉哽咽道:“其實,這幾晚我怕得要死,隻是身邊沒有親人,不敢哭。”
茶畫凶惡道:“那就別哭!”
佟歲憐抽噎得更厲害了,“可…可是我今晚忍不住了。”
“我真的害怕辜負家裏饒期望,連桐宗的大門都進不了就被淘汰。”
“我也怕那些妖獸,它們好可怕。”
佟歲憐話有了鼻音,略微低沉的聲音加上了一絲軟糯的味道。
“還好有茶畫你陪在我的身邊,不然這幾,我是真的熬不住。”
茶畫鐵青著臉氣急敗壞道:“我讓你別哭!”
茶畫見不得佟歲憐那副做作樣,更見不得她哭的樣子。
不是佟歲憐一哭,茶畫心裏就會產生心疼憐惜之類的情緒。
而是佟歲憐一哭,茶畫的手就發癢,癢得她隻想把巴掌糊在佟歲憐的臉上。
這女人做戲厲害,十次哭能有九次都是裝的。
佟歲憐見好就收,她拭拭眼角,可憐巴巴道:“可我真的好害怕…”
茶畫冷聲道:“你會怕?這幾晚上看你遇見妖獸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模樣,不像是被嚇住了。”
“看見妖獸哪有不跑的,不跑我就得被傳送出門啊…”
佟歲憐又流了幾滴眼淚,看得茶畫心煩。
茶畫不再搭理佟歲憐,看了看四合院的方位,推算了一下,她大概知道主臥房在哪了。
她風風火火的跑進大廳後的院子裏,卻看見裏麵已經有了不少的姑娘。
跟在茶畫身後跑進來的佟歲憐微微訝異,她聲道:“這些人都是生麵孔,而且我們的院子裏根本就沒這麼多人。”
不過兩人也不慌張,她們站在角落裏聽了會兒少女們的閑聊,才知道四合院別的廂房裏,也住著前來拜師的凡人。
能撐到現在還能想到來這裏的少女自然不是簡單之輩。
佟歲憐和茶畫謹慎的沒有搭話,安靜站了一會兒聽到了她們想聽的消息後就悄摸摸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