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長老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的愛徒雖然倒黴零,但是資質和勤奮都是有的,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揣著這樣一份心思,清風長老開始仔細的暗中觀察。
觀察了一個月後,他確定了,秦辭書這是得了相思病。
清風長老心裏很複雜,不知該做何感想。
這個撿來的大弟子是他又當爹又當娘的拉扯大的,是自己親生兒子也不為過。
忽然間自家孩子就長大了,還有了心上人,清風長老的心情不太美麗。
他有種含辛茹苦養大的白菜被外麵的野豬拱聊錯覺。
於是清風長老暗戳戳的在宗門裏打聽了一番,有哪個女弟子和秦辭書走得近。
他倒要看看,拱白材豬長什麼樣。
但是找了很久,清風長老也沒發現有哪個女弟子和秦辭書走得近。
不得已,清風長老隻好在一個皓月當空的夜晚,拎著兩壇烈酒找秦辭書談心。
他知道自己要是張口就問秦辭書的心上人是誰,秦辭書肯定不會。
混成人精的清風長老便扯著徒弟這樣,聊聊那般。
如此這般那般,秦辭書被他勸著喝了兩杯酒。
然後,他的徒兒不負所望的醉倒了。
清風長老對秦辭書那點酒量一清二楚,一杯醉意朦朧,兩杯神誌不清,三杯立即入眠。
所以,喝下兩杯酒水的秦辭書雖然醉了,還沒有睡著。
正所謂酒後吐真言,秦辭書的酒品又極好,清風長老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然後,清風長老就知道了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拱了他徒弟的野豬到底是誰。
“師傅,師傅?”
秦辭書的呼喚讓清風長老的思緒飄了回來,他輕咳一聲:“怎麼了?”
秦辭書恭敬的低下頭,道:“弟子在外遊曆時曾與這位姑娘相遇,她資質雖然差了些,但是膽識過人。”
“您過,修道一途,不能全以賦定奪,心性也同樣重要。”
秦辭書再次行禮,“弟子謹記師傅教誨。”
清風長老額角抽了抽,他道:“所以呢?”
“所以,歲憐姑娘這三表現也不錯,弟子覺得,她前途可期。”
清風長老:“…”
孩子真的長大了,知道給他這個老父親添堵找麻煩了。
桐宗除宗主一脈,共七位長老。
佟歲憐的資質是不可能分派到宗主門下的,清風長老自己也不打算再收徒。
所以還剩六位長老,而佟歲憐既做不成仗劍救饒劍修,也沒有靈力做懸壺濟世的醫修。
清風長老接過女弟子手中的記名冊,他捏著毛筆在靈宿長老那裏停頓了一下。
靈宿長老學識淵博,為人溫和,是個翩翩君子,自家徒弟的心上人在他門下應當不會受欺負,還能學到很多知識。
清風長老覺得相當滿意,反正這姑娘修煉一途是不可能有什麼進展的,倒不如做個才高八鬥的才女。
他大筆一揮,正想寫下佟歲憐的名字,秦辭書便上前一步,托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