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些心不在焉，連她的靠近也沒有發現，還是佟歲憐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他才回過神。
看清來人，秦辭書溫和一笑，道：“師妹，是你啊。”
“你可有信心通過試煉？”
佟歲憐道：“不敢托大，但有五成把握。”
秦辭書的那點失落被他拋飛，少年真心實意為佟歲憐高興，以佟歲憐的天賦，能進兩千排名，實屬不易。
他眸子亮晶晶道：“有五成也是好的。”
佟歲憐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不是淘汰就是通過，五五開。”
秦辭書：“…”
佟歲憐拍拍少年的肩，笑道：“不說我了，咱們一起去看看排名吧。”
排名榜是一枚靈石，靈石布了陣法，把名字都投映到了空中。
佟歲憐和秦辭書分開，各自看起自己的排名。
擠到前麵，佟歲憐很有自覺的從下往上看，不過她往上沒瞅多久，就看見自己的名次。
天桐宗歲憐，一千九百名。
她心道還好，總算是勉強通過了。
等兩人離開人群再次碰頭，佟歲憐問秦辭書：“師兄是第幾名？”
秦辭書道：“第四名。”
他對自己的排名沒有絲毫意外，好像早就知道。
佟歲憐欣喜道：“師兄真厲害，居然排在第四。”
秦辭書淡笑，問她：“師妹又排在第幾名？”
佟歲憐歎氣：“我可沒有師兄這麼厲害，勉強過了試煉，排在一千九百名。”
秦辭書的眼裏有了笑意，“你已經很努力了，這個名次也不錯。”
他不開心。
這是佟歲憐一路觀察下來得出的結果。
身邊時不時有人經過，她注意到，有的人不會刻意和秦辭書保持距離，而有的人就算不認識也會離秦辭書一丈。
佟歲憐不由皺眉。
這時，精英弟子排名第三的蜀山弟子走了過來。
青年穿著道袍，手挽拂塵，腰間係著一枚鈴鐺。
他眼裏盡是挑釁，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笑。
“多謝秦道友的成全，讓我得了第三。”
佟歲憐本沒有看他，聽見這話才給了青年一個正眼。
“你這話是何意？”
秦辭書拉住佟歲憐的手，低聲道：“我們走吧。”
佟歲憐細細打量秦辭書的臉色，少年臉上沒有憤怒沒有怨恨，隻是情緒不高。
她心中頓時有數，但對那挑釁的青年仍有些不滿。
孟臨川一甩拂塵，用很誠懇的語氣回答了佟歲憐的問題。
“方才在場地裏，走在我前麵的，是秦道友。”
“隻不過爭奪旗幟時，他突然摔了一跤。”
孟臨川惋惜的歎了口氣。
佟歲憐扭頭笑眯眯對秦辭書道：“哦，原來是師兄把前三讓給他的。”
“不過下次不能再讓了，清風長老說你要是能進前三就把琉璃盞送給你，我很喜歡拿燈，你一定要拿到給我啊。”
孟臨川的臉色變得鐵青。
秦辭書的眸光閃了閃，道：“好。”
佟歲憐反握住少年的手，忽略一旁的孟臨川，眼裏終於有了笑意，“那我們回去吧。”
耳根悄悄爬上紅暈，秦辭書的手指顫了顫，還是沒有掙開少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