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烽王府的一處院子裏麵張燈結彩,好不喜慶。
“新娘子,吉時到了,我們該出去啦。”喜娘從外麵走進來,對坐在梳妝鏡前的新娘子道。
“你我這個樣子,嚴哥會喜歡嗎?”靈兒兩頰緋紅,看著鏡子裏麵的人兒笑靨如花。
“我做喜娘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看見姑娘這麼標誌的人呢。”喜娘執過靈兒的手,細細打量了起來。
“就知道取笑我。”靈兒聞言,笑的兩眼彎彎,像月牙兒一樣。
“時辰差不多了,姑娘,將喜帕蓋上吧。”喜娘輕笑一聲,拿過一旁的金盤遞給靈兒。
靈兒伸出手,拾起喜帕的兩端,喜帕四周墜著彩穗,帕身鑲著點點金絲,摸上去手感極好。喜帕中間則是繡著一副栩栩如生的鴛鴦戲水圖。
嚴哥,我等到這一了。
靈兒手指摸著喜帕,眼角不由自主的滑下一滴淚珠,隨機,臉上綻放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院子裏麵,嚴風站在院門口,不住的翹首以盼。
“急什麼?新娘子總有些嬌羞的。”莫離走上前,看著他打趣道。
“我能不急嗎?”嚴風此時臉上完全沒了平日裏的鎮定自如,如十幾歲的毛頭子一樣急得在原地打轉。
莫離靠著樹幹看著他,眼裏除了祝福,還有不舍。
兩年的相處下來,讓他對這個本就十分賞識的對手更加的佩服。
但是他尊重他的決定,同時也祝福他。
“什麼時辰了?”此時,月凝烽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已經升到半空中的月亮,問身邊的人。
“回王爺,快戊時了。”侍衛見狀,低頭回道。
“這喜娘怎麼回事,不是跟她過吉時是酉時嗎?這怎麼還晚了一個時辰了?”這時,莫離身邊一個手下嘟囔了一句。
頓時,莫離和嚴風對視一眼,均是變了臉色。
“不好了不好了!新娘子不見了!”這時,院門外麵傳來丫鬟驚慌失措的聲音。
“什麼!”嚴風聞言,頓時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已經先一步衝了出去,莫離緊隨其後。
“靈兒?”推開房門,房間裏麵果然沒有人。
走到屏風後麵,梳妝桌上麵整整齊齊的放著一塊還未來得及蓋上的喜帕。
“等等!”莫離攔住了想要轉身出去找饒嚴風,走到梳妝鏡前,上麵放著一封書信。
“是喜娘。”莫離拿起信,看了一眼梳妝桌。
桌子上麵的東西擺放沒有一絲淩亂,包括那塊喜帕。顯然此人是在靈兒完全放鬆警惕的情況下動手的,而滿足這個條件的,隻有今下午進府的喜娘!
嚴風顫巍巍的接過,打開。
待看清信紙上麵的內容後,忍不住氣的雙目猩紅。
“月凝墨,我同你勢不兩立!”嚴風將信紙揉成紙團,狠狠地握緊拳頭。
墨王府:
“主子,人已經帶來了。”白炙跪在藍袍男子跟前,一招手,便有人扛著一個身穿嫁衣的女子進來。
“你你們,人家一個姑娘家,被你們這樣綁著,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月凝墨轉過身來,看見被摔在地上的女子。連忙走上前,臉上是如沐春風的笑。
隻是這個笑怎麼看,卻有點未達眼底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