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依舊有點可怖,好在結瘀了。
“咬的真狠。”幻影看著肩膀上麵兩排深深的牙印,哽咽道。
“慕逸晨他們走了嗎?”肩膀上麵的傷包紮好後,風魅影穿好衣服,問道。
“我聽下人們好像是明啟程吧。”幻影一邊收拾換好的紗布,一邊道。
風魅影點點頭,看著幻影離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那晚上的銀麵男子確實是鳳逸卿無疑,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月國?
按照他的性格,不像是那種會多管閑事的人,又為什麼會救自己呢?
漸漸的,腦海裏鳳逸卿那雙矜貴的眸子逐漸清晰起來。
難道他也是為了淨月而去的嗎?
一連串的疑問令風魅影有些頭疼,索性不再去想。
坐起身子,朝外麵走去。
院子裏麵,姽嫿不知道跑哪去了,疏影看見她,走了上來。
“不必跟著,我想一個人走走。”風魅影對她輕輕搖了搖頭,向院門口走了過去。
“姑娘,身體可好些了?”管事嬤嬤看見風魅影,迎了上來。
王爺特別吩咐過,這幾日如果她想在府裏麵走走的話,不必攔著。
“嗯。”風魅影輕輕應了一聲,走出了院門。
這還是風魅影第一次好好打量這烽王府。
入秋了,三五個下人拿著掃帚正在掃著路邊的落葉。
看見她來了,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向她微微俯身後重新執起掃帚接著掃。
風魅影走了一會兒,身上出了些微汗。
“姑娘。”這時,左前方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
風魅影循聲望去,看到了坐在亭子裏麵一襲金色蟒袍的夜溟寒。
夜溟寒見風魅影朝自己看來,對著她舉起了手中的茶杯。
風魅影收回目光,不予理會。
“姑娘是沒聽見本太子叫你嗎?”夜溟寒見風魅影竟然目不斜視的走過來,眉峰微蹙。
聞言,風魅影轉過身,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姑娘不妨上來坐會兒,剛好本太子有點事想和你相商。”夜溟寒滿意的笑笑,道。
“太子還是自己喝吧,本閣主沒興趣。”冷冷的拋下這句話後,風魅影便想轉身離開。
端架子誰不會?
“本太子聽,閣主近來在尋一味藥。”夜溟寒也不惱,悠悠的開口道。
風魅影聞言微微蹙眉,停下了腳步。
“實不相瞞,本太子府上就有一株幽芷花,隻要閣主願意和夜某一同前往夜國。”夜溟寒直勾勾的盯著風魅影,勝券在握的道。
“多謝太子美意了,不過那株花,我已經得到了,就無需你費心了。”風魅影完,唇角微勾,再次向前走去。
“太子,這人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要屬下去攔下來?”身邊的侍衛早就看不慣風魅影的語氣了,此時走上前來,問道。
“這裏不是夜國,不可輕舉妄動。”夜溟寒看著風魅影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
——
“跟了這麼久了,還不出來嗎?”風魅影走到一處假山旁,頓住腳步,問道。
“閣主好耳力。”茗晨從假山後麵走了出來,看著風魅影恭維道。
“吧,什麼事?”風魅影轉過身,目光落在茗晨的身上。
他同兩年前相比,倒是多了兩分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