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寧禧宮。
“母後,您叫我來所謂何事?”慕逸軒一身便服,在陳全的帶領下走進了寧禧宮。
“聽今兒早上晨兒被你派去南下了?”上官太後看著慕逸軒,開門見山的道。
“這個嘛,母後你也知道的,南下匪徒猖狂嘛。”慕逸軒眼珠子一轉,打著哈哈。
“混賬!晨兒昨日大婚,今就被你派去剿匪了,你讓人家側妃心裏怎麼想?”上官太後一拍桌子,沉聲喝道。
“母後你也知道逸晨的性格,把他逼急了反而不好。”慕逸軒歎了一口氣,走到上官太後麵前,頗有些語重心長的道。
“你的意思是?”上官太後眯了眯眼睛,問道。
“逸晨在七前就曾進宮來找過朕,他同意這門親事,但有個要求,就是想要南下剿匪。”慕逸軒眸色微深,開口道。
“這孩子,逃得了一時,他難道還永遠不回來嗎?”上官太後氣急而笑,語氣也有些無奈起來。
“等他出去冷靜了一個月後,沒準回來就想通了呢。”慕逸軒輕輕撫了撫上官太後的背,安慰道。
“也就你慣著他。”上官太後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慕逸軒笑笑,沒有話。
十年前若不是他拚命護著自己,想必現在他已經是一堆白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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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你這兒生意怎的如此冷清?”風魅影示意疏影將馬車停在客棧門口,然後走下馬車,進了客棧。
這是離飛雲寨最近的一家客棧了。
“客官有所不知,前麵飛雲寨匪徒猖狂,過往的商家和百姓無一不被劫財的劫財劫色的劫色,久而久之,便沒人敢走這條路了。不知客官此去有何要事?不過還是建議你們換一條路吧。”掌櫃的歎了一口氣,看著兩人道。
“官府不管嗎?”風魅影尋了處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問道。
“唉,別提了,官府自身都難保。況且那些匪徒將搶到的財物每年向官府進貢一些,久而久之,那些官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掌櫃的搖了搖頭,頗有些咬牙切齒。
“這樣啊,先給我們準備兩間上好的客房吧。”風魅影點零頭,然後看了疏影一眼。
疏影見狀,從荷包裏麵掏出兩錠碎銀子,放到了櫃台上。
“既然兩位姑娘執意,那便隨我來吧。隻是店已經大半年沒有住過人了,還希望兩位姑娘不要嫌棄才是。”掌櫃的接過銀子,取了牌子轉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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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前麵不遠處就是縣令府了。”茗晨掀開車簾,往外麵看了一眼。
“嗯。”慕逸晨點點頭,睜開了雙眸向馬車外麵看去。
街上,幾乎是家家閉門不出,路上沒有幾個人。
偶爾有幾家房門被打開一條縫,看到是一輛馬車後又連忙關上了。
看來這南下,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峻的多。
“下官攜家眷在此,恭迎王爺。”馬車停在一個府門口,不久後便聽到了馬車外麵傳來了惴惴不安的聲音。
“你就是朱縣令?起來吧。聽聞南下匪徒猖狂,所以皇上特意命本王前來看看。”慕逸晨掀開掀開車簾走了下來,看到了馬車前麵站著的縣令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