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後,侍衛走出了寢宮。
不到一會兒後,侍衛回來了。
“回皇上的話,堯大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閉門不出。”
隨著侍衛話音剛落,月凝墨的眸子有些淩厲起來。
他倒要去看看,她在幹嘛!
房間裏麵,堯春看著床上已經被自己擦拭幹淨的堯雪的屍首,給她換上了一身白色的衣裙。
她記得姐姐說過,不喜歡把衣裙弄髒。
煙姨在一旁看著,抹了抹眼淚。
“姑娘,您先下去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吧,這裏交給我就行。”
堯春充耳不聞,固執的替堯雪係上了最後一顆衣扣。
與此同時,身後的房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皇,皇上!”
煙姨看清來人後,有些惶恐的跪到了地上。
月凝墨冷眼看著半跪在床旁替堯雪擦拭著手指的堯春,朝著一旁的煙姨一揮手:“你們沒什麼事了,下去。”
煙姨有些擔憂的看了堯春一眼,最終點點頭退了出去。
堯春感覺到身後的男人正在緩慢的朝著自己靠近,心裏冷笑一聲。
“你這是在幹什麼?”
月凝墨在堯春身後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堯春。
“屬下為何這樣,皇上不應該最清楚嗎?”
堯春冷笑一聲,嘲諷的開口。
“你別忘了,是朕救的你們!”
堯春聽著他冠冕堂皇的話語,心裏更加想笑了。
“救我們?先殺了我全家,再以路過的名義救了我們?”
堯春鼻子裏麵冷嗤一聲,緩緩抬起了頭。
月凝墨見她終於不再偽裝,臉上不怒反笑。
然後微微俯下身子,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看來你果真記得之前的事情,那麼朕體內的蟲蝕,也是你下的!”
堯春看著他帶著病態的臉,嘴角勾起了得逞的笑容。
“月凝墨啊月凝墨,你當初救我的那一刻開始,就應該想到自己會有今日!”
他可能永遠都想不到,能做出蟲蝕的材料除了寒珀,最重要的,還有她的血!
“解藥在哪裏?”
月凝墨鐵青著一張臉,直視著堯春的眼睛,狠狠地問道。
“解藥?”
堯春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月凝墨聽著她的笑聲,隻覺得太陽穴突突跳得生痛。
“有種你就殺了我!解藥?不可能!”
堯春是報了必死的決心說出這句話的,反正母蠱在她的體內,她死了,他月凝墨也活不了!
“想死?”
月凝墨眼底露出了嗜血的光芒,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在朕體內的蠱毒沒治好之前,你死不了,至於你院裏的那個嬤嬤嘛……”
月凝墨說著,兩指扣住了堯春的下頜骨,強迫著她將嘴巴張開。
堯春還來不及反抗,一顆白色的藥丸已經滑進了自己的喉嚨。
“咳咳咳!”
“煙姨是無辜的,你別傷害她!”
堯春忍不住猛的咳嗽起來,想起月凝墨說的話,心裏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無辜的?”
月凝墨看著她臉上緊張的神色,終於覺得心裏有些舒暢了。
“既然你有膽子背叛朕,就要想到會有今天!堯春是因為你死的,你那個嬤嬤也會因為你而死!”
堯春聽著他的話,越發覺得他可能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