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嵐伊交疊在一起的雙腿換了個位置,俯身看著腳下之人,勾唇問道。
“這便是你的有用?”
視線落到那裹著紗布的右手之上,畢九琋稍稍一僵。
“誰給你的資格,把自己弄贍?”
嵐伊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還夾雜著些許強勁內息,震得畢九琋有了輕微的內傷。
“九琋...一時衝動,還請大人恕罪。”
“一時衝動?”嵐伊向後靠去,血色眸子中滿是諷意。
“沈辭不過一個吻,就能將你刺激成這樣?你心中,還有沐元溪?”
畢九琋神色一慌,連忙反駁。
“大人誤會了,九琋沒有,九琋隻是...”
“本尊不管你心中有沒有她。”
嵐伊冷聲打斷畢九琋的辯駁。
“也不管沈辭的挑釁會讓你受到怎樣的刺激。”
“你隻需要知道,你的每一滴血,都是本尊的,你沒資格浪費,懂?”
下頷緊繃的畢九琋額頭滴落一滴冷汗,喉頭滾動了一下,幾息過後,才緩緩應了聲是。
“九琋明白了,以後不會了。”
“九琋不會再讓自己的身體受傷了。”
以後,哪怕心會傷成碎片,身也不會受半點的傷了。
因為,大人不許。
“明白了就好。”嵐伊怒意來的快散的也快。
她玉足抬起跪在她麵前的少年的下頷,手指朝他勾了勾,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過來,把紗布拆了。”
畢九琋聞言起身,走了上去,聽話的拆掉手上紗布,將還在往外滲著鮮血的右手遞至嵐伊麵前。
嵐伊右手一攬,便將人撈入懷中,猛地跌落的畢九琋眉心微蹙,之後便驀然感到一陣刺痛從右手心處傳來。
接著,手心便被送至了嵐伊嘴邊,舌尖舔去溢出的血,癢癢的感覺代替了那陣刺痛,之後便幹脆湊近吸了起來。
血液緩緩流失的滋味很不好受,但他卻也隻得忍耐,這是他的資本。
本以為會和上次一樣,虛脫到站不起來。
卻沒想到這次嵐伊卻很有分寸,沒讓他完全脫力。
隻是稍有些頭暈,臉色有些蒼白的畢九琋頷首道謝,繼而起身,離了那溫熱的懷抱。
饜足的嵐伊舔去唇邊殘餘的血漬,歪頭看著那被一身紅衣襯的越發顯得蒼白的臉龐,倒有一股子淒美在裏麵。
這神色,還真是像啊。
嵐伊伸手招了幾下,將人按在座椅之上,讓虛弱的畢九琋有了緩衝,不似剛剛那般頭暈了。
“多謝國師大人垂憐。”
“給你個任務。”指尖繞著畢九琋烏黑長發的嵐伊在他耳邊道。
“大人盡管吩咐。”
“後日,帝相生辰,本尊記得有個宴會的是吧?”
“是,大人想做什麼?”
“沈辭好歹是沈吟初的兒子,你這宴會他會去嗎?”
畢九琋一陣沉默。
“九琋不知,以前的帝相生辰,他從未出現過,這次,也無法確定。”
“那就想辦法讓他去。”
嵐伊眸中閃過一抹不耐之色。
“隻是如此嗎?”
畢九琋點零頭,繼而又問道。
嵐伊斂眸思索了一番,“若他去聊話,是不是還會和沐元溪在一起?”
畢九琋眼神微冷。
還未等畢九琋話,嵐伊就自問自答道,“想必應該是了。”
“大人此為何意,是想去參加宴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