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我不由得笑了,“野獸也有失去獠牙的一天。”
話畢,隻覺得一陣勁風迎麵掃來,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擋,擋下JK拳頭的那一刻,我身體下意識地做出了反應,反手抓著他的手臂把他甩了出去。
JK落地反而笑了,“怎麼樣?有沒有讓你找回獠牙?”
我歪了歪嘴,“看來不和你打一架你是不會罷休了。”
“一個月後,我等你。”JK說著自顧自地離開了。
陳飛龍走到我的旁邊,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苦窯日子反正無聊,有個盼頭過得快點,我去開盤坐莊,賭你們輸贏。”
的確如陳飛龍所說,在苦窯裏一旦有事情做日子過得會快得很多。
這一個月我除了訓練就是訓練,期間有兩個人來看過我,周清和萬小水,隻不過和上次一樣,兩人說的話依舊出奇的相似,隻不過……
周清:我決定離開了,回美國,祝你和萬小水幸福……
萬小水:我決定辭職,去各地看看,祝你和周清幸福……
其實我更想說的是祝她們兩幸福,但願她們能遇見更加適合她們的人。
一個月後,監獄的浴室,沒錯,是浴室,我和JK赤身裸體幹了一架。
沒有人圍觀。
我隻記得那天地很硬,身體很疼,但JK和我一樣,躺在地上卻都是帶著笑容。
沒有人知道那天的結果,我和JK對外都是宣稱,平局。
也因此陳飛龍賺了個盆滿缽滿。
其實輸贏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對JK也不重要,他說,在這個世界上還能有我這麼個對手,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兩個月後JK出獄了,走的前一晚和讓陳飛龍搞了點酒進來,我和JK喝了一杯。
“我要走了。”JK說。
“我知道,出獄嗎。”
他搖了搖頭,“回巴西。”
“回巴西?”
“雖然我是華裔,但是我是屬於那裏的,我在那裏長大的。”JK說。
“那祝你一路順風,回家鄉前途似錦。”我說。
碰了杯後,我不由得撓了撓頭,“你到底叫什麼?”
JK笑了笑,用手沾著酒在地上寫了一串外文,說翻譯過來就是:“羅納爾多。”
……
幾年的時光轉瞬即逝,出獄的那天老妖和申淼鑫兩家人一起來接了我。
他們兩家人早已搬出了公寓,各自住在各自的房子,老妖恢複得不錯,講話也流利了許多,我的房產是熊茜幫我打理的,一切僅僅有條。
值得高興的事,我那十套爛尾樓後來被政府接手了,還被劃入到了學區房,我一轉手掙了一大筆錢。
隻不過現在的錢財對我來說隻是銀行卡裏的一堆數字而已,如果能用它們換回陳飛雨和兒子的話,我寧願沒有這些數字。
出來休息了一個月,無所事事的我碰上了一個熟人,方土。
這小子現在混得不錯,開了家保安公司,他請了我和老妖喝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感謝我們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對他的幫助,還給我們分了公司的幹股。
我給了老妖,自己沒要,方土讓我去他那當個副總,不用出力,每天去公司轉轉就行,我還是拒絕了,被綁在公司裏的生活我很排斥,因為總能讓我想起在苦窯的日子。
思索再三,我還是一個人把公寓翻修了一下,當包租公或許是最適合我的了,這一修就是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