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歎息地說:“好一朵冷傲的大漠花兒。”
“主子,我們派人去跟著她們。”
他眼裏卻有種自信滿滿地笑:“不必了,你們不是她的對手。”雖然剛才忽然間忙亂,但是他還是看得出那絕色女子出手的奇快,身手豈是一般的好。
想他的手下,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的,輕易而讓人點住了穴,他豈會再犯這樣錯。
女人不該用暴力得來的,他笑。
閉上眼深聞著空氣,隱隱中,那細幽幽長的香味淡淡又高雅。
張開眸子,看著熱鬧的人群,宣示地說:“紫淚,一定會找到你的,還沒有我得不到的女人,不管你是大月朝的人,還是無相朝的人,我看上的,必是我的。”
斂起笑,那是一種冷若冰霜的高貴,尊貴得不容人抬眼多看一分。
淡淡的香味,讓人不至於發覺,但是,他必能尋到她。
姐妹二人分抱著布往客棧裏走。
還沒有到,就看到大師兄顧傾雪了。
他也沒有交待去哪裏了,接過她們手裏的布,就帶著先走。
一趟下山,都沒有玩到就要回去,最是不值了。
偏遇上的二個壞男人,不太好說出口,幹脆誰也不開口說。
上山的路上,誰也沒有說一句,各想著各的心事。
橙香看麼師兄悶悶不樂一樣,平時和顏悅色的臉,也是滿滿是沉鬱,想必是遇上了不開心的事了。
回到山上,已是大中午了。
爹爹還在午睡,姐姐也回房了,她就在樹下歎息著明明好些天的下山,居然就這樣結束了。
坐在柳陰下,無聊地看疏影淡淡。覺得一向很輕靈可愛的柳條兒,也變得有些死氣沉沉一樣。
看到顧傾雪,笑著迎了上去:“師兄。”顧傾雪沒有往日的笑意,而是淡淡地說:“嗯。”
“師兄,你不高興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橙香。”顧傾雪看著她拉著他的手,有些無奈地說:“師兄心裏有些事,你自個去玩吧。”
她甜甜地一笑:“怎麼可以呢?師兄這麼對我,還替我保守著秘密,我當然不可以一個人跑出去玩了,師兄,你不開心不要放在心裏,這樣子你會更不開心的。”
這個橙香,總是古靈精怪。
但是,還不失細膩,的確,他一點也不開心,皇兄來了。一開口,就要他馬上回宮裏去,助他奪得太子之位。
他不喜歡宮裏的那一套爾虞我詐,一向住在外麵的他,習慣了青山綠光,遼闊天空和自由。
回到宮裏數十日,天天就多的是皇兄想要招纜他,什麼手段,都用得出來。如果不是幫手,就不發讓別人少個幫手。
好處壞處,盡是他。
他也不念戀那裏的富貴和以後唾手可得的顯赫權勢,離開皇宮,上了龍族的山巒。
外麵的風,似乎涼了幾份,吹鬧了柳權如絲,漢白玉做成的階,陣陣沁涼。
一階一階,盡是柔長的柳在輕拂著。
她如輕靈如鳥,一階一階地跳下去,回頭叫他:“師兄,你快點下來啊。”
再下一點,那是一個湖,碧綠的綠水,滿滿是細碎的五色花瓣,湖的周圍,更是花團錦簇,嬌養喜人。
橙香坐在那白玉階上,歡快地除了繡鞋,露出白嫩的腳,就伸入那沁涼的湖水裏,閉上眼,呼氣地叫:“好舒服啊,什麼煩惱都沒有,我就知道這裏的湖水,總是可以解心煩的。”
他忍不住,眼裏漾起了淡笑:“你是想開解師兄是吧。”
眨眨眼:“真的很舒服的哦,你來試一下。”
顧傾雪走近,坐在她的側邊除了鞋祙,伸入腳到清涼的水中。
清澈如綠玉一般的湖,帶著花香,帶著風的清涼,閉上眼睛,真的是好舒服,什麼煩惱也沒有了,這自然界的美好,能有得向時候,惜得這夏意之涼啊。不知會不會一回首,容顏已白。重重地吐氣,將腹內那些鬱悶之氣都吐了出去。
側臉看著橙香,她甜甜地一笑:“師兄,好舒服,是吧。”
“很涼,很香,這杜鵑花,真美。”像她一樣,似乎甜甜的。
橙香隨手抓下一瓣放在嘴裏吃著,到最後一點,給顧傾雪看:“你看,這下麵黑色的東西,是不能吃的,有一點點的小毒素,對人是沒有什麼害的。但是千萬不要在這裏抄書啊,不然這香味與墨香味一融合,會頭暈腦脹,心情不好的。”
他闃黑的眸子看著橙香:“你懂得很多,如果你不想再抄書,師兄幫你就是了。”
她搖頭笑道:“不是啦,師兄。我不是又要你幫我抄經書的意思,而是告訴你一件事實。這五色杜鵑花,也隻有我們龍族人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