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喝。”她扁起嘴,臉紅得有些過了頭,半眯著眼看著太陽:“不知道爹爹現在怎麼樣了,爹爹最喜歡喝茶了,可是沒有人給他泡好喝的茶,還偷偷的放一些蜜糖塊下去,他會覺得苦的。”
紫淚也放慢了速度,故輕鬆地叫著:“原來茶怪怪的味道,就是你放的蜜,不好喝啊,爹爹每次喝,都是皺著眉頭的。”
“嗚,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子說我呢?”她就是不想爹喝苦茶,才會加蜜下去的啊。
看著白嫩的手指幾乎要揪成了結,橙香不想讓人擔心她,又笑著說:“是啊,說不定,沒有怪味茶爹爹還不喝呢。”
紫淚拍拍她的肩頭,溫和地一笑:“別擔心了,爹爹閉關是什麼也不吃的。”
她歎口氣,看著遠方的起伏山林說:“是啊,要是爹爹知道橙香不開心的話,爹爹也不會開心的。我沒事,就是有些擔心。”
顧傾雪一笑:“能這麼想就對了,即然這麼不開心,就試試在馬上,誰跑得快些,迎風而跑,也會讓心情好一些。”
橙香拉開竹塞喝了口水,入口的甘清香甜之味讓她眼珠子有些驚訝地定住。
然後淺淺地一笑,又將竹塞塞了回去丟給顧傾雪:“橙香可不喝酒的哦,師兄你拿錯了。”
“你讓我妹妹喝酒,大師兄。”紫淚大聲地叫著,滿眼的不讚同。
橙香已經笑了起來,夾馬而快跑:“姐姐,你要找師兄算帳啊,他想害你妹妹變酒鬼。”
顧傾雪也跑得飛快,她上次不是偷師父的酒喝嗎?現在還是故意陷害的。
隻要能看到她現在燦爛的笑容,這些玩笑,開開何妨:“來吧,看誰跑得快。”
如美麗的蝴蝶一樣,在風中飛舞著。
沒有黑暗的糾纏,沒有權勢來打亂,這樣的生活,才好。
“師兄,你快點啊,烏龜爬上來了。”橙香回頭甜甜地叫著。引起了二邊的野花笑彎了枝頭,引起鳥兒的俯衝靜聽。
“還要走多久才到都城啊,我已經腰酸背疼腳抽筋了。”橙香哀怨地叫著。
“過來。”紫淚招手叫著:“姐姐跟你坐一起,給你揉揉肩。”
她翻身下地:“我要走路。”
還是走路好啊,腳踏實地真是舒服,騎馬騎得屁股要分家了。
吹口氣執根野草咬在嘴裏,愜意地看著遠遠透出來的尖頂:“哇,那裏應該是都城了,是吧?”真高興,走了三天了,總算到了,真想熱淚盈眶一番啊。
“是啊,快到了。”顧傾雪也跌下了馬:“那最高的塔,就是都城最有名的望情塔。”
遠遠地,隻能看到尖頂,像金黃的針一樣,有些光采在閃爍流轉著,刺得眼睛有些不舒服。
橙香一聽,興奮了起來,湊近顧傾雪說:“你說你說,一定有一個很浪漫纏綿的故事,對吧,不然怎麼會叫做望情塔,望情望情,仰望愛情。”
紫淚喝口水,無奈地說:“你啊,腦子裏就是寫滿太多的為什麼啊,就喜歡聽故事,我想你能猜個七八分了,說說吧。”
橙香不好意思地一笑:“姐姐真壞,總是拆我的台,咳咳,我想可能是什麼年代,那時候戰爭民不聊天,男的打仗,女的守著她的愛情,等著她心中的那個人回來,可是……。”
“可是後來男的死了,女的望斷了情,站成了塔。”紫淚忍不住地給她說完結局。
顧傾雪忍住笑,凝起眼神看那尖尖高高的塔,越走,看得會越多。
“哎喲,討厭的姐姐。”橙香拖著紫淚的手走:“人家還沒有說完。”
“你啊,每次都是這樣的結局,我看你要是傷感的話,你說著,還會哭的呢。”每次橙香自已猜的故事,都是這麼樣的結局的。
橙香歎息:“為什麼愛情,總是分開得多,傷感得越深,越會記在心裏越久,讓人很難忘記。”
顧傾雪看看她感歎的臉,輕聲說:“這望情塔,也並不是這麼傷的故事,其實呢,我也不太清楚。”
“嗯,師兄,你聽說過嗎?野花越豔的地下,死的人,就越多。”她神秘地說著。
“橙香,你怎麼跟師兄說這些啊,這麼悶,不如你聽聽風在說些什麼好啦,有歡迎你來嗎?”
橙香抬起頭,滿眼的傷感,道:“真的,姐姐,風告訴我,那望情塔下麵,隻有蓮花,經常的沉睡,開得很少。水底下,死了好多的人。越是傷感的事,其實,都是真的。”
顧傾雪點點頭:“沒有錯,那下麵,的確是種滿了蓮花,開得比任何地方的都要多,但是那睡蓮隻開出來花苞兒,花瓣從來不會鋪開就凋零。橙香,那望情塔也跟宮裏有關,你要是進宮去還手鐲的時候,你可以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