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的小路,林木蔥鬱,不見一絲陽光的滲入,走進去,盡是涼透身的花香之味。
在那路的盡頭,一個男子抓狂地走來走去。
沒有一個隨扈在身邊,他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狠狠地一踢那水池,反而踢痛了他的腳,臉色烏黑得要殺人一樣。
“氣死我了。”他喘氣地踢著那石板,氣惱地叫著。
什麼選妃,他才十九歲,不需要。
他要自已的女人,自然會自已找,父皇擺明了就是要他成為他手中的捏麵人一樣。
現在就連母妃也這樣說,一肚子的氣憋在心裏,那女人堆集的地方同,他壓根就不想去。
但是如若困獸一樣在這裏,又能怎麼樣呢?
坐著冷靜想了一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想要的,如果不說出聲,指不定事情還愈演愈烈。
父皇要是給他塞上幾個女人,天天對著他傻笑,搔首弄姿,他不發瘋才怪。
氣衝衝地站起來,打算去找父皇說個清楚。
林間的小鳥叫得有些哀落了,寂寂得似乎知道人的怒氣一樣。
橙香貪婪的聞著花香,像是貪花的蝴蝶一樣,眉間帶笑,不舍離去。粉的如霞,白的如雪,紫的優雅,夾在這些高大的林木中,好是漂亮。
幽靜的走道上,隻有花香在浮動,隻有蟲鳥在低叫著,比起剛才那胭脂香粉的地方,不知要清心多少。
似乎聽到了流水的聲音,盡頭必定是讓人驚歎的地方。
這叫一花一世界,一地一天堂。
一旋身,像輕盈的蝴蝶一樣,快樂地轉個彎看。
看到那緊繃的臉,她的笑凝住,她趕緊低頭裝作沒看見,心跳得要呼出來了。天上的神靈啊,千萬他不要再記得她了。
他卻是一臉的沉黑,硬生生地擠出了笑:“小花小花真美麗,看了讓人忍不住想要辣手摧花。”真好,什麼選妃宴,連偷馬的也來了。
橙香一臉的暗暗叫苦,怎麼會是他呢?還真是有著說不清楚的孽緣啊。學著宮女福福身子輕聲地說:“奴婢是經過的。”
“奴婢。”他冷笑,一隻手飛快地抓住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珠子連他也不敢看,才有些滿意,依然冷若冰霜地說:“別以為我認不出你來了,我很想將你挫骨揚灰。”如果不是她,他也不至於現在這樣,都是這該死的女人。
有那麼恨嗎?即然認出來了,也裝不下去了。
天下真小啊,才一轉彎,就遇上了。
橙香哀歎著:“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的,你要聽我說……。”
“我聽你說個屁。”隱隱中,他聽到了腳步聲在外麵,低著聲音咬牙切齒地說:“如果不是你火燒我的營帳,就不會有人說我是想女人想瘋了,就不會站在這裏選什麼妃?”他越說越氣。
原來,他是傳說中的八皇子啊,很快就要推上台去讓大家評長論短的人。
怪不得那麼悶,裝得那麼酷了。
“你說怎麼辦?”難得找到人出氣啊,小花來得太好了,好得想讓他將她一折成三段。
捏著她的下巴,好痛。橙香委屈地看著這霸王爺說:“都是你太笨了。”
“還說。”指間加力,狠狠的瞪著她,想要把她給吞下去一樣。
橙香叫痛:“好痛啊。”
“你來幹什麼?”她越痛,他越是開心。
“不幹什麼?”
“不幹什麼還來,你不要蒙我說你是哪家的千金,來選妃的,我是不會相信你的。”反正在她的麵前,早就沒有了麵子,也不在乎這些了。
哇,想像力還是不錯的,真的不是啊。
小手抓上他的手,想要扯開些,捏得下巴痛啊。“我不是,我是來找人的。你要相信,我對你沒有興趣,你選你的妃吧,她們傻傻的,你笨笨的……錯錯錯。”一傻一笨,剛好配對。
他陰沉地笑著:“好久沒有鬆過骨頭了。”一些靈光透過腦子,他瞪著她看:“似是有幾分姿色啊。”
“你別亂看啊。”橙香盯著他:“外麵才是你的女人。”
“你也不錯,真的,皮膚很好,很嫩很白,胸部有點小。”
“下流。”她不客氣地罵著。
“八弟。”一道聲音在忽地在橙香的後麵響起。
他極快,一手抱著橙香的腰,將她抱入懷中,帶著神秘意思的吻,就落在橙香的臉上。
橙香驚呼,霸道的他卻是一手捂著她的嘴,滿眼是警告,要她陪他演完。
他哪裏知道,女人有如嬌柔的花,有若順從如水的性格。但是,也有意外。
橙香曲起一腳,往他雙腳間狠狠地一頂。
“啊。”他尖聲地痛叫著。
鑽心的痛,讓他顧不上麵子了,從她的身上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