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想,自已的孩子能成為人中之龍。
雖然尊貴為王子,但是太子,哪個王爺不想呢?如今皇上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也隱隱中有立太子的意思,誰不削尖了腦袋想進宮裏見見皇上啊。
他倒好,一心想往外麵去。
顧傾夜隻消一眼,就知道母妃所想,輕淡地說:“母妃,兒臣知道你的意思,隻是在宮中,我便會成為哥哥眼中之刺,聯手相對付我,便無一絲勝算的機會。倒不如出宮外,得以自由,他們目標不在於我,我便更得利。”
宣妃一想,搖頭輕歎:“此言也並不是無理。”
略感心慰,幸好夜兒並不糊塗,還沒有忘記太子之爭。
燕窩端了來,慈愛地端了起來給他:“夜兒,喝點補補身子。”
“母妃,不必了。”他實在不愛這些。
宣妃看他別扭著,放在桌上又笑:“夜兒,你跟母妃說說,你看中的女子,是哪家千金。”
顧傾夜輕聲地說:“不是大月朝的人,是關外的,家中無親故。”
“啊。”宣妃尖叫起來。
看著一邊的宮女與公公,揚揚手急道:“退下退下。”
唉聲歎氣:“夜兒,你好糊塗啊,哪個王爺不是納個有地位的人,好拉攏權勢之類的,你怎麼就找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
“母妃。”顧傾夜有些頭痛:“兒臣自有兒臣的道理,也隻是側妃,兒臣隻是想早些搬到宮外,免得成為眾人之的。”
每一次來,都會有一種沉重的感覺,母妃寄於自已的身上很多的事。
他喜歡自由,對於太子之位,沒有刻意去爭,隻想著老天安排吧。
唉,宮中,早也是勾心鬥角的了,他何能不知。
隻待得一會,他站起來:“兒臣先告辭。”
“夜兒,夜兒,用過晚膳才回去啊。”她急急地叫著。
顧傾夜周身淡漠的氣息,連自已的母妃也有著一種疏離:“不勞煩了。”
不抬頭看她眸中的欲語還休,這世間很多的東西,越是想親近,越是會疏遠。
誰也不知道,錯在哪裏?
顧傾夜在外麵走了會,吹了一身的冷風才回去。
宮裏靜悄悄的,依然和平時一樣,隻是點上了燈籠,燭火,卻沒有主人。
公公上前請示:“八皇子,是否馬上用晚膳。”
“嗯。”他淡應。
走進廳裏,依然是孤單,為什麼偏今日,會覺得宮裏冷清得可以。
坐了一會,還是到寢宮去,揮退門口的宮女推門進去。
飄搖的燭火,層層放下的金紗有種溫暖的味道。
他輕步入一層一層,那床上,還有睡得香甜的橙香。
燭火下的她,好美一樣,臉上淡淡的光華透著一種安馨,長長的睫毛如扇子一般垂著,睡相真不好,四肢大開的。
天氣過熱,被子淩亂地蓋著,露出一截白嫩的腳肚子甚是誘人。
他臉色有些柔軟,心中有些暖意,往時隻是自已的床,幹淨整齊得像是沒有人睡過一樣,這多了一個人,竟然如此的不同。
睡熟的她,好甜柔的樣子,一醒來,可是個狐狸。
捏捏她的鼻子,他不客氣地推她:“醒了,吃晚膳了。”
她翻個身,再睡,一腳踢在他的腳上,討厭有人來打憂她的好夢。
顧傾夜抓著她的腳,一捏她的腳底心:“不醒是吧,看我怎麼治你這壞丫頭。”
用力一掐她的腳板心,驚天動地的不叫讓全宮的人都震了下。
橙香淚水一個勁兒地掉著,抱著膝怨恨地看著他。
她最怕癢,最怕痛了。
這個顧傾夜,還按她的腳底,捏著,扭著,痛得她嗚呼地叫。
他還沒有做錯事一樣,笑著坐在椅子上說:“通通經脈也不錯,免得睡得死豬一樣熟,被賣了也不知道。”
“你好過份,痛死我了。”痛得又笑女叫的,別人一準兒以為她是個瘋女人。
他倒不覺得過份啊,霸道地說:“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霸占我的東西,吃飯了。”
有點悲哀啊,不是別人來請他的嗎?
為什麼他堂堂的八皇子,要來叫她去吃飯,和宮女的職責,都沒有什麼相差了。
“不吃不吃了。”太可惡了,一定要報仇。
他還笑得開懷,吹了個口哨:“那好,我倒是省了。”
“等等。”她嘟著嘴:“給我端進來,昨天的菜,不能重複,還有,我要蝦。”全要他剝殼。
“今天沒蝦。”她的小心思,哪裏看不出來。
一雙眼裏,就閃著狡黠的光采。
這些,看起來還挺輕鬆的,就是比太子之位,輕鬆自在。
“螃蟹。”有殼的來。
“沒有。”動手的沒有。
“花生,瓜子。”今天晚上不摧殘一下他,她跟他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