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1)

橙香一早起來,看到那金花盆,砸得二眼暈花,跑回寢宮再裝睡,一定是做夢。

可是顧傾夜跑進來了,叉著腰叫她:“小花,快點啊。”

“我不要。”太可怕的花盆了,一定好重好重,想到要戴在頭上一天,她就怕。

那可都是純金的,閃閃發光,散發著耀眼光芒。

“小花。”他走近,將被子她臉上拉下來,軟硬兼施地說:“你可也知道,我們簽的是什麼協議,現在,你不去,也得去。而且我對你也是不錯的,你自已問心就知了。”

“所以,我不去,也得去是嗎?”

他點點頭:“是的。不過我會把那冠上的金步搖,拔下幾根。”反正也沒有關係吧,不能讓她受罪太多,不然她中途不幹怎麼辦?

現在他還是得求著她呢?世道什麼最難,就是求人最難了。

“你不是說要餓我幾頓嗎?你不看著我吃了,我晚上回來吃,還是氣死你。”唉,多沒尊嚴的話,隻有她知道。

考慮下,搬出去後,要不要把她滅了,誰也不知他有這麼哀歎的一麵。

可是好重的金花盆,顧傾夜挑吃的那壞習慣,誰想給他改啊。

拉起她起來,看著她白嫩的臉,一臉的可憐,不禁讓心裏有些憐惜一樣:“多拔掉幾根金步搖。”

一步退,步步退啊。

求個人難啊,現在她做側王妃一個巴掌的日子都數不夠,就得三請四求的了。

還要十多天,他會不會連腰都直不起來啊。

真正的外憂內更患,搬石頭砸自已的腳。

百般不情願地,橙香還是綰起了黑發,再戴上那沉重的金冠。

一邊戴一邊叫:“真是很難理解,為什麼越重,就越美麗,我不要,丟丟臉不怕啦,反正你這麼酷,別人隻會說你喜歡的很另類。”

顧傾夜提醒著:“再拔就光了。”戴個光溜溜的金圈,那像什麼。

不過也是,如果給他戴,他也會覺得頭重腳輕的。

“笑容,笑容。”扁著臉,叫她出喪嗎?

橙香苦笑:“好重啊。”這樣真的是漂亮嗎?如果不是顧傾夜臉上正經的很,她一準認為他是故意的。

顧傾夜收住笑牽了她的手出去:“走吧,馬車都在等了,遲了不好,容易成為目標,招人注目。”

顧傾夜真可怪,就連時間也要算好,不想讓人看著,以免丟了臉麵,也不出風頭,因為他不擅於說場麵話。

一出去,都帶著他的手下,橙香看了他們就討厭,他們都是幫著顧傾夜為虎作倀。

上了馬車走著,二人都沉悶不語,顧傾夜看著簾子,忽然急急地叫:“小花,你把被子折好沒有。”

“沒有。”橙香一想,也睜大了眼。

二人臉色一變,齊聲說:“糟了。”

“停車。”他著急地叫,還沒有待馬車停下來,就跳了下去。

一個黑衣人不解地叫:“八皇子。”

“先等會。”他不顧什麼禮儀了,往寢宮裏跑。

這下秘密一定會讓人知道的,假裝是一對的,可是晚上為了各自的健康著想,誰也不想沒被子蓋,又誰也不會讓給誰。他就將被套扯開,一人一麵。

這天才的辦法,也隻有他想得出來。

沒有來得及告訴信任的宮女要丟了,要是讓那些眼目知道,他與小花的事就會讓人知道個端倪。

回去時候,床枕,早就讓我收拾得整齊,一頭一個的枕頭,也並放在一起了,打掃得幹幹淨淨。

那破壞的被子,收了下去,換上了幹淨暫新的。

看來,晚了。

他歎息一聲,又往外走,對二邊的宮女行禮視而不見。

算了吧,反正發現了,也沒有什麼,誰要說了,也就知道誰在他的身邊安排了耳目。

氣鼓鼓地上了馬車,也不跟她說話,氣她懶人,又不沒敢說出來。

眼光瞟了瞟,很不滿意。

橙香皺起眉:“你這樣,你怪誰啊,誰聰明撕下來的,你這笨蛋,你不曉得自已蓋衣服,被子讓給我啊。”

“讓。”他冷哼:“我堂堂八皇子,還沒有給女人讓過東西。”寧願毀了也不讓。

她看著纖纖十指:“小霸王,我是誰啊,我是你的誰啊?”怎麼一出事,就全怪她呢?

瞟什麼瞟啊,瞟什麼?最討厭別人用眼角這樣看她了。

二手掐上他的臉,揉躪地扭著:“顧傾夜,小心我不幹了,笑,給我笑,要笑得開心,由內而外的開心。”牙齒對齊齊,露出八顆,她居然還厲害地說出清楚的話來,他應該學學她:“像我這樣,多優雅,有氣質,對不對?”

而且笑得很有體麵,是為了他啊?沒事,她才不會這樣辛苦難為自已。笑要甜,要由心而發的,才好。